烟雨客19(2 / 5)

衍携着风雨欲来之意的眼。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殿下调查我?”

两人的距离明明这般的近,可庄青衍却觉着自己被她隔绝在了一个无法踏入的外围。

他蹙起眉头,有些不明白此刻心中莫名的情绪。

他将心中暴虐之意强行压下后,放开止桑的下巴,若无其事地躺上了床榻,将双手交叉枕在脑袋后头。

“止公公无需动怒,不过是常山担心会有来路不明,心怀鬼胎之人靠近本宫,才调查罢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抬眸看向了还坐在沿上的止桑,“止公公与他们口中的止钧相差甚远,明明精通医术,懂得辨骨,在茶道同琴艺上颇有造诣。”

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你说,究竟哪个真正的止钧?”

止桑自是听出他的怀疑。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断断不能将把柄落在他的手中。

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必会是万丈深渊,她都无法把握自己还能不能从这皇宫中走出去,同那胞兄将两人之间的帐算清楚。

她对庄青衍抛出的问题一字不答,只是模糊不清地说了声,“殿下谬赞了。”

真是快难啃的硬骨头。

庄青衍望着她的侧脸暗暗想到,不过,他最不缺得便是耐心同时间。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这个小太监的真实面孔查清。

见身后之人久久未有声音,止桑悬起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她将双腿放在床榻上,盘腿而坐,正色问道:“殿下方才说出宫的消息?”

“想知道?”庄青衍懒懒掀起眼帘,睨了她一眼,随后笑得邪肆,“想知道那便拿你怀里藏着的东西来换,本宫可不是什么热衷善良的好心人。”

事关重大,止桑稍加思索后,最终还是将怀里藏着的那包粉末拿了出来。

庄青衍将其夹在两指间,高高地拎在了眼前。

原来刚刚拿的是这个玩意。

他没贸然打开,端详了一会儿后,启唇道:“这是何物?”

止桑没将化尸粉说出,只是含糊地说句是用于防身的毒药。

庄青衍看着眼前之人一副肉痛的模样,便知晓,这断然不会只是她所说的那般简单的用于防身的毒药。

他挑起眉,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了自己的囊中。

同止桑两人互相演着,故作不知道:“止公公还会制毒?”

止桑没揭穿他,就如同他没揭穿自己一般。

两个聪明人说着暗话,谁也不让谁占了上风。

“行了。”庄青衍不想在同她这般下去,“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声音略显疲惫。

“替本宫再治治头疾。若是将这事干好了,你想知道的,本宫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摇曳的烛火流下最后一丝的泪光,屋里变得一片昏暗。

河倾月落,窗外的雪簌簌地又下了起来。

月光穿过留有缝隙的窗柩洒落了进来,折射再地上的光影被切割成细长咚地菱形,然后消失不见,整个空间陷入了寂静与灰暗。

窝在最内侧的元宝睁开了眼,覆盖着绒毛地耳朵微微颤了颤,似乎在聆听着落雪与呼吸交错之声。

它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止桑,随后又往她的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

天子在新岁当日设宴。

整个朝廷上上下下的臣子们都携带者妻儿相继前往宫中赴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沈听然在出发前往宴会时,便提前让止桑把晚膳先给吃了。

谁知道会不会又是同上次他生辰寿宴那般,回来后什么御膳房,小厨房早就没有吃食了,只能让人生硬忍着腹中的饥饿。

还好她机灵,在散场前偷偷给止桑塞了一些糕点,否则那一天止桑一点东西都没吃,人不得饿坏了。

想到此,她连忙又让身后的夏桃去吩咐小厨房再多做些东西。、

“对了,春鹊呢?好几日没见着她了,你可有听她说什么?”

按理来说,春鹊不过是一宫女,沈听然作为她的主子,自是有管她的权利。

可差就差在,春鹊是当日册封后,太后身边的涟枝姑姑亲自将人送来的。

因而,沈听然并不想触了太后的霉头,从而对春雀便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是她第二次“不辞而别”了。

替沈听然绾发的夏桃摇了摇头,“春鹊姐姐什么也没说。那日打完雪仗后,小主您回房歇息后奴婢起身解手时还曾见过她,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说罢,她忽然低下声来,附在沈听然耳边道:“小主,您说,春鹊姐姐会不会是同太后去汇报昭阳宫里的情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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