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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几两几斤,刚夸的海口又不好撤回打得脸生疼,故而不答,转而言他:“柳公子要的人,我们已经捉住了,柳公子如何处置,我们不便插手。是时候回去了,您看这酬金如何结呢?现银、宝钞,还是晶石?皆可结付。”

“十片金叶子。”柳公子轻飘飘说,“多的是赏钱。金叶子给他了,他交给你,你向他讨。”

副堂主听了前半句,赚大了,面色一喜,还未笑开,便听到了要讨,又垮了。

好在金叶子足够丰厚,让一个市井小贩吐出来也不难,遂无异议:“多谢柳公子,那人我们带走了。”

“嗯。”

交易达成,金玉堂副堂主领人撤离。

万枝听见步伐渐远的声响。

光亮也弱了几分。

万枝放下警戒,睁开眼,向外望了一眼,不望不打紧,一望,万枝愣住了——

前方一名年轻男子,一袭缎绣氅衣被渐渐行远的亮堂堂的光亮,衣袂轮廓柔和晕染出几分金光跃动的暖意。

他未离开,而是提一盏灯朝前走,腰间玉坠轻晃,珩铛佩环,清脆悦耳。

光照亮地上的石板路,也照亮他的眉眼,俊美非常。

万枝一瞬间便对上了人,他是那个柳公子。

音好听,人更好看。

惊艳之余,万枝的心也一寸寸提起来,不忘身处险境,警惕地提高戒备。

他站到万枝面前,目光落下来,微微皱眉,似在打量。

万枝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嫌弃。

除此之外,并无恶意。

万枝有一丝不解,听到他的声音:“乞丐,你拦住他,算是帮了忙,这是答谢。”

一片薄薄的金箔落到万枝面前。

万枝恍若被雷劈般不可置信,她哪儿像一个乞丐?!

他给了钱,状似心安了一般,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愉悦的笑容,欣然转身离开。

万枝有生之年,头一回被人当成叫花子!还在面前丢了钱!!

万枝又气又急又怒,可她身有重伤,又被追捕,不好节外生枝,深深吸气,艰难地平复情绪,而那个被万枝判定眼神有问题的柳公子,已经步履轻快地走远。

万枝低头看一眼金箔,又看一眼他的背影,情绪颇有几分难以名状。

心道:散财童子吧?十片金叶子买了舆图,还用金子打发叫花子?

“……”

呸呸呸!谁是叫花子?她不是!

万枝长居中洲,继承的祖上传下来的金银珠宝、古董珍品不少,钱财于修行无益,她从不珍惜,肆意挥霍,所穿所用皆奢侈无度。

即便如此,也没到散财童子随手甩金叶子的地步。

万枝回想他一身锦罗玉衣、环佩玎铛,丧心病狂到束发用的都不是简约发簪,而是极精致的发冠。

冠侧缀长流苏琉璃瓷珠链,华丽繁复,隐隐在耳旁晃动,熠熠生辉。

这般花俏的装扮,换谁身上,恐怕都会沦为行走的金山。

可在他身上却没有丝毫令人眼花的繁重感。

他生得灵秀俊美,压得住一身珠光宝气,更衬得容颜如画,贵气逼人。

柳公子。

万枝回想金玉堂对他的称呼,心道:是个公子,还是个养尊处优、挥金如土的散财公子……

万枝对这样一个浸在钱堆里养出来的人,虽有眼无珠错认她为乞丐,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她自然不会和这样一个人计较。

如此一想,气便消了。

万枝又看了看地上的金箔,伸手拾起。

她既然醒了,便不能再在人来人往的巷道之中,须另觅一个安全之所,避开追捕,从长计议。

万枝强撑起身,一瘸一拐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的灵府已碎,调不动一丝一毫灵力,无法逃得更远。

她既无灵兽,也无车马,只能暂时藏于流芳华街。好在流芳华街贸易繁华、南来北往者众,万枝伪装成凡人不易被察,也算是大隐隐于市。

万枝先寻流芳华街成衣铺。

她寻常所用,材质金贵,要么是注入天地灵气助力修行的锦灵丝、要么是可抵御雷劈火灼魔气腐蚀的云鲛绡、要么是南洲鸿城所产价值千金的绫罗绸缎,太过贵重,不适合隐匿。

万枝想随便找一家成衣铺,买几件别太华丽、简单过得去的衣裳,改换行装。既要伪装成凡人,所穿所用不能被看出并非凡品,引人注目。

接连被两家成衣铺的伙计提着扫帚驱逐后,万枝渐渐咂摸出不对劲。

她低头看一眼胸膛,一坨又一坨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泥水晕染得脏兮兮、看不出底色的衣衫,后知后觉她又一次被当成乞丐了……

她瞥向拄着扫帚、手叉腰、挡在大门前的伙计,又扫一眼装横奢华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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