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行动的时候,她不再和安室透分在一组了。
苏唯坐上琴酒的车的时候,心情其实是复杂的。
琴酒的车本就不大,现在多了个人略显拥挤。于是琴酒面无表情地赶走了想一起的安室透,选择留下她这只菜鸟。
苏唯:真是谢谢您了。
所以现在是她和水无怜奈坐在后座,琴酒坐在副驾驶位,伏特加继续当他的司机。
车内的气氛死一样的寂静。苏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水无怜奈套套近乎,虽然她在苏唯的脑海里已经闻名许久,但实际上他们还没有说过话。
这就有一点点尴尬了。苏唯张了张口也没说出话来,大概主要是她前面就坐着琴酒的原因,虽然她连他后脑勺也看不到。
身边的水无怜奈似乎一直有点紧张。苏唯没看到她放松半点,似乎在等着自己问她又似乎没有。这着实有点奇怪,苏唯想了想,没想出原因,很快又陷入到底该怎么打招呼的纠结中。
打破这种局面的是她的手机的振动声。
苏唯打开,看到孤零零躺在那里的简讯,突然有些为难。
【来我办公室一趟。——库拉索】
可是她正在去往接应地的路上啊?
而且还是在琴酒的车上。苏唯看了一眼前面的琴酒,他似乎在闭目养神,她又不可能跨过琴酒让伏特加把她送回去。
“什么事?”水无怜奈见她欲言又止,似乎猜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库拉索让我现在回组织。”苏唯老实答道。
水无怜奈默了。
正好前面是转弯口,琴酒突然冷笑了一声,“伏特加,停车。”
于是苏唯就被粗暴地扔下了车。她站在街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扔在了哪个地方。
看来她猜的没错,琴酒果然不喜欢她。苏唯撇了撇嘴。
好了,至少她不用头疼怎么和水无怜奈打招呼的问题了。
现在她得纠结人生地不熟的她得怎么回组织。
……怎么感觉自己跟随意丢弃的货物一样苏唯上前拦了辆出租车,边走边暗暗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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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索的办公室,苏唯都快没有印象了。不能怪她,毕竟上一次去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在进组织的时候,她瞥见了那条走廊,溜走的记忆又回来了几分。
“来了?”库拉索的声音传来,门是开着的,显然是在等她。
苏唯没有犹豫,走了进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库拉索斜了她一眼,“似乎你很忙?”
自从出院之后,她都不怎么见得到她。估摸着她都忘了自己是从哪来的了。
得了代号之后人都飘了。
“咳咳,”苏唯刚想直言的确挺忙,看到库拉索凉凉的眼神及时止了口,“还好。”
苏唯走近了些坐在,库拉索皱了皱眉,“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
“我刚从琴酒车上下来。”
“琴酒?”库拉索似乎对她的行踪并不了解,她翻了翻手机,“你也去参与那个行动了。”
“嗯。上头点明要我去的。”苏唯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我待会儿还得回去。”
毕竟是点了她的名,琴酒本身也不待见她,再旷工,她之后怕是不想在组织混了。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库拉索不太满意她的回答,“你只听命于朗姆一人。”
什么意思?苏唯看向她。
“琴酒他们的行动,之后你就别去了。”库拉索拿开手边的资料,“这边有新的任务传达下来。”
“可是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苏唯诧异,随即打开自己的手机。之前库拉索发的那条,她都删除了,手机上现在一片空白。
“这次的事情不能有闪失,我直接通知你。”库拉索答了一句,她拿出一张纸,“你知道波本吗?”
苏唯一怔。
“最近组织里的老鼠有点多。琴酒处理不过来。”库拉索按了按眉心,“他向来宁肯错杀不肯放过,朗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有些人,他还不能动。”
“所以?”苏唯看到纸上详细地关于安室透的资料,眼皮突突地跳。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波本,有些问题。”库拉索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想办法靠近他,监视也罢观察也行,每个星期把他的行踪发给我。”
“是。”苏唯颔首,她装作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是朗姆的意思吗?”
“不是。”库拉索否认,“我的直觉。”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不是组织里。这张脸该死的熟悉,调查一下总归不是坏事。”似乎想起了什么,库拉索笑出了声,“倒是帮了琴酒的忙了,也不知道那个冷着脸的家伙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