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还在院子里劈材的时候,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林然以为又是来找她的王石,不耐烦的哼了几声:“你怎么这么笨那?这么浅显道理都不懂……”
林然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转过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军装,凸显出了越宇挺拔的身材,面带温暖却是带有剧毒的微笑,逆着阳光,看着她。
“我笨?”越宇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询问林然。
林然吓得手里的斧头都掉在了地上,差点没砸到她的脚。
“团长,我说的不是您……”林然一边道歉辩解自己,一边在暗地里骂王石。就因为上次自己装了个逼的说了那么大一通话,害得王石突然说什么她很厉害,要向她学习,随后的几天里只要有一空闲,就跑过来找林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烦的林然想直接打死,算鬼子的冲动。
谁知道她这暴脾气上来的时候,惹到了不敢惹的人。
越宇看见林然在砍柴,说道:“别砍了,稍微收拾一下,和我去上海。”
“啊?”林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唱哪一出?
突然林然缓了过来,话说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处于被支配的角色。在日本军营的时候,菅原莲像是唤狗一样,叫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现在来到了国军,也没能改变这被支配的命运。
“去上海,带你玩。”很是简洁明了的交代了地点和目的,很是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玩?”
林然脑海里开始恶补,腹黑的越宇满脸笑颜的带着她去了舞厅,欢快的唱着跳着。
一想到这里,林然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实在是太恶心了,这脑补的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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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林然跟越宇总算是到达了上海,刚下火车,看着后面提行李有点忙不过的阿生,林然走上前想为他分担,却被阿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林然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看到林然被阿生吓得像一只老鼠一样担惊受怕的样子,抿嘴一笑,说:“走吧!”
出了火车站,就见一个穿着正式的司机来到了越宇的面前,有些懒散的说:“景怡少爷,老爷说少爷回来,就直接回蝶花厅。”
司机话音一落,林然就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从越宇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一定是生气了,这是林然的第一感想,抬头向越宇看去,只见越宇一脸笑容的对着司机礼貌的说:“有劳赵叔了。”
林然再揉揉眼睛,看见越宇还一脸微笑的进了车。
“一回来就受气!”不说越宇生气了,就连在后面搬行李到后备箱的阿生,更是是生气的骂了一句,脸色却是像正常人一样,皱成一团。
林然很是疑惑啊,蝶花厅?难道是舞厅?一回来就玩不是很好吗?看越宇这精神抖擞的样子也一点也不疲惫啊!为什么两个人听了司机的话都那么的生气?
林然不想再在脑子里想象问题了,干脆直接来到了阿生的面前,小声的询问,“为什么你那么生气啊?蝶花厅怎么了?”
阿生停止了搬行李,看了一眼林然,语气很臭的说:“多管闲事!”
然后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林然两次连被阿生这无缘无故的嫌弃和发脾气,心情很不爽了,这人也太没有一点素质修养了吧!林然有一种想找阿生打一架的冲动。
“再不上车就把你扔在这里了。”越宇见林然站在外面迟迟不上车,出声催促。
林然听见越宇出声,立马上了车,坐在了越宇的旁边,中间隔了有一个位置那么宽。
整段路程下来,车里的气氛就像到了南北极一样,降至到了冰点,林然在里面简直就是煎熬。林然这回可算是搞清楚了越宇的真实身份了。
一下火车就有人接送,人家还喊他少爷,想必不是贵族就是富家子弟。而且那个司机叫越宇为‘景怡少爷’,那越宇的真名叫景怡,看来是要换掉叫越宇的名字了,至于姓什么,还有待知道。
车子在行驶的过程中,林然无意间发现了车子开始越来越偏离繁华的城市,以至于到后面,可以用荒郊野外来形容,这一点让林然感觉很不对劲。但是林然还是闭嘴的不再问出来,恐怕会触犯到了某人的底线。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可算是停了下来,停在一栋普通的别墅大门前。
“不是说去蝶花厅吗?为什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是像上次菅原莲带着她去的那个“募捐”会一样的地方?
因为纪景怡和阿生都下了车,林然这声小小的嘀咕也仅仅只有司机听到了而已。
“呵呵,小弟,你还以为蝶花厅是舞厅啊?”
“难道不是?”
司机却是嘲笑的摇了摇头,用嘴指了指旁边的别墅,语气让林然听起来怪怪,好像是讽刺又好像是可怜,司机说:“这栋别墅叫蝶花厅,是我们老爷为了提醒自己愚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