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再提及娶妻的事,更没追问江瑶瑶的事,只一个劲点头,“此事我们放心上了,你不必担忧。”
傅安年满意的颔首,眉头舒展,瞧着比方才脸色好看些。
送走了几人,厅内瞬间寂静无声,耳边舒服多了。
傅安年悠闲的把一盏茶喝完,才起身书房。拐过长廊时,瞥见一抹粉色的衣角,他步子顿了顿,低眸思虑几息,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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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半个时辰,林学安还没走,翘着脚在书房看书,看见人回来就从椅子上起来,把书往桌上扔。
整齐的桌面因为他的拨弄,凌乱几分,瞧着不太舒服。
傅安年拧眉,倒也没说什么,站在一旁默默整理。
林学安注视他的动作,扬起唇瓣笑,“心情不好,看来不是好事。”
他笑得碍眼又欠揍,笑意跃入他眼底,看着很不爽。傅安年手没动,掀起眼皮凝视他。
半晌,开口道:“你还没定亲吧,你觉得瑶瑶怎么样?”
林学安嘚瑟的笑脸瞬间收敛,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傅安年,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他往后退了一步,说出的话更是震惊,“我好男风。”
说着他弯腰拱手,不等傅安年回话,人就走了,“学生告辞。”
头一次见林学安跑得比兔子快,傅安年不禁纳闷,有那么可怕吗?
无心多想,他的注意力放在林学安送来的信上,他回身把门带上,然后坐下安静的看信。
玉熙在信上说了一堆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要跟他见面。
见面是假,算账是真。
傅安年睨着那几个字看了好半天,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斟酌良久,他提笔回了信。
信写好,他喊来王全,吩咐他:“各宫的新年礼备好了吗?”
王全应了声,回他:“按您的吩咐,都备好了。”
傅安年嗯了声,把信给王全,“把这封信连同新年礼,一起送给长公主。”
闻言,王全抬头看了眼,又快速低头,“是,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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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了一场雨,早起空气潮湿,又冷了。
玉熙整日窝在景华宫,不能出去逛,只能在宫内走走,可她在宫内待了十几年,早就腻了,要不是有话本打发时间,只怕要无聊了。
她靠在美人榻上,悠闲的晃脚,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前日宋明胤怕她太无聊,又给她搜罗了好些话本,这会正看得起劲。
玉熙看完一本刚放下,就看见德顺捧着一个朱红色的匣子进来,他笑眯眯的,很高兴。
“公主,傅府送来了新年礼,您瞧瞧。”
她一听,霎时来了精神,忙问:“有信吗?”
“没有。”
玉熙淡淡的哦了声,招招手,让德顺拿过来。
她拿着匣子左看右看,晃了晃,轻微的响声,听不出是什么,于是她打开看。
匣子里的东西映入眼帘,玉熙眉头拧在一起,看见里面有信时,脸色好了些。
信的内容很简洁,就四个字:不便相见。
玉熙气得把信拍在榻上,“他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他算账?”
德顺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回她:“不能呀,傅大人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公主要教训他。”
是吗?玉熙不信,八成被他猜到了,所以不敢见她。
这个人有点狡诈,罢了,下次再找机会。
她转着明媚的眼想了想,随后看匣子里的东西,眉心又皱着。
“这什么?”
玉熙拿出里边的东西看,是一支羊毫笔,算不上多名贵,可是送这个给她是什么意思?
羊毫笔她有许多呢。
“他什么意思?”玉熙问。
德顺几人默不作声,他们也不知道。
气氛微妙,几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只见玉熙脸色骤变,一下从软榻上跳起来,“他是不是看到我的字,嫌我的字难看。”
所以才送这支笔的,意思要她好好练字。
德顺低眉顺眼的,不怕死的嘀咕一句:“可能是。”
失忆前她的字秀雅,失忆后跟之前写的没法比。
谁能想到,人失忆了,写的字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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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傅府送给林学安的礼也送到了。林学安笑眯眯的打开,想着总算没白忙一场,得了个好礼。
他兴致高昂的打开,下一刻,神色微变,里边居然是羊脂玉镯,玉质是极品,极其稀少,触感温润,很是精美。
可是,他一个男人用不着呀。
林学安拿着玉镯苦思冥想,实在猜不透傅安年的意思。东西值钱,可惜没多大用。
他又放回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