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有一只负责传信的鎹鸦,就算现在记忆有点模糊,但感情却逐渐明晰。
它一路陪伴着你,同你一起历经风雨,见过你最狼狈的模样。
虽然你给它取的名字朴素且毫无特色,但它还是高兴地接受了那个名字
——黑羽。
你一想到它,过往的战斗经历也就随之浮现出来。
而记得最深刻,回忆起来最清楚的,是初出茅庐时遇到的一个很强大的鬼。
那只鬼的血鬼术很麻烦,经验尚浅的你应付不过来,反应不过慢了一瞬,握着武器的手臂就被血鬼术削断。
接着你就被抓住脑袋,恶鬼似乎有很强的凌虐欲,并没有马上杀死你,而是按着你的头往地上“砰砰”砸。
一下、两下、三下……鲜血飞溅,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浅坑。
而那时候黑羽忽然俯冲下来,使劲啄恶鬼的脑袋和眼睛,沉浸在施暴中的恶鬼猝不及防,愣了一秒才伸手抓向它。
也是趁它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刚刚还毫无反应的你,腿部骤然发力狠狠扫过去!
它被绊倒在地,你一个翻滚冲到薙刀旁边,捡起武器反身一刀斩断它的脖颈。
这一切动作只在几秒内完成,那只鬼的头颅高高飞起,怒目圆睁,表情还停在错愕中。
被扣住脸往地上砸时,后脑勺传来的剧痛和震荡让你几乎昏厥,但战斗的本能没有消失,你依旧下意识设想该怎么反击,计算武器和你之间的距离。
恶鬼则被你装死迷惑,以为你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放松了警惕。
确实,普通人这时候说不定已经脑浆迸裂了,但你的身体天生就更为顽强耐受。
多亏黑羽舍命干扰给你制造机会,你才能成功暴起反杀。
当时你和黑羽才开始执行任务,它见识少,被你头破血流又残废的惨状吓哭了,泪奔着飞去联系附近的隐。
而你晕乎乎的,觉得失去右臂的时间还短,所以想接回去试试,看断口处能不能自行连接。
前世听说过断肢重接的例子,你的右臂切口非常干净平滑,而且身体自愈力强得惊人,说不定能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强撑着从挎包中拿出器具,给断面消毒清创接了回去,再削了块木板,用绷带缠绕固定。
等隐成员们扛着担架赶来的时候,意识模糊躺倒在地的你,恍惚间感到伤口的血肉在蠕动,仿佛长出了肉芽。
那种感觉实在太惊悚了,你一度以为是脑袋受伤产生的幻觉。
让你能记得如此清晰的主要原因,还是这场战斗造成的后果——
因为任务地点在大阪附近,离蝶屋太远,隐成员将你就近送到城里的医院。
而你的惨状震惊了医生,为了能清楚了解头部的伤情,他们在你昏迷的时候果断地剃掉了你的头发……
啊啊啊啊!
社死现场仿佛在眼前重现,你不忍卒睹地闭上眼。
那段日子实在是太尴尬了,就算脸上的伤疤已经愈合,你也倔强的不肯拆下绷带。
再怎么样你也是个女孩子,已经失去了茂密的头发,无论如何,至少要保住脸面。
黑羽甚至还没心没肺地建议你去竞选最美尼姑……
好在右臂如愿以偿地接了回去,不影响职业生涯。
头发也长得很快,又是独自行动,你秃头的模样除了黑羽没其他熟人看到。
经此一役后,你化悲愤为动力,加倍锻炼进步飞速,避免再次出现这样心酸的情况……可见秃头能使人变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回忆到此结束。
白昼的阳光限制了你的行动,你除了窝在阴影中发散思维,也没其它能做的事。
最后因为太过无聊而选择睡觉。
等你睡醒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夜色重新笼罩大地。
刚才似乎做了个混乱的梦,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扛起旁边的置物柜扎马步,一时忘了今夕是何年。
重量怎么不太对,好轻……
你迟钝地想,接着意识逐渐清醒,默默地将木柜放回地上,无奈扶额。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真是睡昏了头。
不知你有没有意识到,随着记忆逐渐复苏,你的行为习惯也更接近人类时的自己。
揉了揉脑袋,你走到窗边案几处,盘腿坐下,拿起纸笔在情报信的末尾补充了几句话。
大意是深山老林通信不便,希望主公能将黑羽派回你身边,你郑重承诺绝不会吃掉它。
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一直都无所事事。白天只能睡觉,夜里的娱乐方式也非常单一,或是阅读卧室里的藏书,或是爬山欣赏风景。
山顶的风景是最迷人的,因为那里离天空最近,离世俗最远。
而且岩石多于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