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文书院 > 女生耽美 > 遥望春深不知处 > 把你自己赔出去,可好?

把你自己赔出去,可好?(1 / 2)

沈长安轻抿着嘴唇,微微扬起脖颈良久,淡漠地盯着曹世全说:“曹老板,我没忘我的卖身契还在你手里攥着,这些年我也算给你赚了不少钱,还劳烦不要逼得狗急跳墙,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他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画了眼线的丹凤眼里溢出满满的倔强不屈。

曹世全被堵得话无可说,但倒也不敢真的和这尊财神爷翻脸。只好愤然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这样的骚扰,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每次,还是这般让人呕心作呕!

沈长安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他打发走,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几年......可现在,他一天也忍受不下去了!他怔怔地看着被茶水浸湿了戏袍,不急不缓地坐下来,重新给自己倒下一杯茶,冲着亭外院子里的一尊偌大的寿山石喊道:“出来吧,别躲着了。”

藏在寿山石后面的七七听到沈长安的声音,半晌,才从假山后面缓缓的迈着步子挪动出来。

他像做错了事情般心虚的来到他身边,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面色红得能掐出血似的。从前听会馆里的人说三道四,他是从来不信的。在小小的七七眼中,沈长安就是那个无所不能,刀子嘴豆腐心的师傅,是如同父亲般存在的人。

可现在......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是该安慰他还是该敬而远之......

见七七一脸的拧巴,沈长安反倒释然一笑,温柔地举起手捏了捏七七有些稚嫩的脸颊,说:“今日不论看见什么,都权当没看见。我,是你师傅,这一点不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今后都得还得跟着我学戏,且不容偷半分懒。”

他的语气从容不迫,毋庸置疑。

七七听完,一提裙摆,毕恭毕敬的跪下,毅然点着头说:“师傅,是您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当七七一日师傅,就是七七一辈子的师傅!”说完又“砰砰砰”的磕下三个响头。

沈长安眼底露出欣慰的神色,感叹道:“这世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迫不得已,你自小被家人当做牛马售卖,这是你的身世身不由己,我......总之亦有我的坎坷。命是命,运是运,咱们改不了命,也能搏一搏运不是?”

七七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连连点头说:“师傅说的是!”突然,沈长安像想起了什么般看着院外大门的方向,问:“对了,那丫头......还在门口守着?”

七七随着他的眼神看向戏园的大门方向,知道他说的是谁。认真地点头回答说:“还守着,一连七日都来,前几日是那个叫桑桑的小丫鬟,近两日主仆二人都来了,守在园子外面,撵也撵不走,说是为了顾家那纨绔子来的。”

“真有意思......放着自己未婚夫家的关系不用,反倒费心巴力的来求我?走——看看去。”

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的七七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面前沈长安:“啊?可师傅,您不是......”

沈长安转过头,玩味一笑道:“我呀......也得为自己搏一搏运!”

戏园子外面,是人群熙攘的街道,每日晚场,酉时才会开台演出。现在没到时候,戏园子的大门紧闭着,没什么客人上门。

晚卿和桑桑因为在门外站得太久,只好靠在台阶旁边的石狮子上歇息。算上今日,已经是第七次登门了。日头当空,站了快两个时辰的晚卿也有些支撑不住,她白净的脸颊上有些微微出汗,升起两朵好看的红晕。

“桑桑,你再去让里面的人通传一声,一会到了晚场开台,今日怕又见不成了!”晚卿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每日这样干等着,实在不是办法。桑桑一屁股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来,甩开帕子扇起风来,垂着脑袋说:“小姐......他就是成心晾着咱们呢!这一下午通传好几次了,一点儿回应也没有。沈长安......真有本事,能救大少爷么?”

“我也不知道。”

晚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心中也开始打鼓。十日过去了,一点眉目都没有。吴家人态度强硬不愿和解,连同县衙约好了般不肯重新调查。方士汝这次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浑,软硬不吃,非得要顾远舒的命不可似的!

说起和这沈老板的往日恩仇,无非是几年前他登台演出,记得是唱梅巧玲先生的名曲《雁门关》。那是顾晚卿头一回去戏园子听戏,自然不明白戏曲里的那些唱词,只是觉得曲儿真好听,人儿真好看!可好巧不巧——那场戏偏逢沈长安染上风寒,嗓音欠佳,唱到高音部分便哑了声......热闹的现场突然间噤了声,顾晚卿一个听戏的外行,还以为是一曲已经唱罢,当即站起身喝彩鼓掌,看得台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台上演砸了的沈长安,更是觉得受了莫大的轻慢,自此接下来的两年都对外称病未曾复演。也就是近些年,才重新登台。

起初明白个中缘由时,晚卿还曾让孟绪带着自己亲自登门道歉,但他无一例外的闭门不见;而后

最新小说: 快穿之奸臣当道 亿万婚宠:老婆,你好甜 萌妻蜜袭:封爷,你好! 邪王与冰山(gl) 被绝嗣首长巧取豪夺,她一胎三宝 高冷总裁的小娇妻 公主殿下反悔了 借我七年青春 傲娇总裁宠上瘾 重生之炮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