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并提供相应的证据。”
无欲算得上宋业的一条“好狗”,过往宋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他没有不知情的道理。
而他有底气来投奔她,证明他怀揣着宋业作恶的证据。
无欲嬉笑一声,痛快道:“可以。”
……
迎着月色拆开所谓罪证飞速确认过后,她急急回房,招呼妙春进来,开门见山道:“把我交由你保管的东西拿过来。记着,莫让人发现。”
她神情肃穆,妙春意识到不对劲,不敢多问,径直回去将东西塞到衣服底下,佯装镇定原路折回,小心翼翼呈给她。
当着妙春的面确保无丢失无破损后,她嘱咐道:“你回去吧,就当今夜我从未见过你。”
这话分量很重,妙春吓了一跳,含泪扑倒在她面前,“少奶奶,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跟您同进退……只求您不要弃我而去。”
天际新月渐渐淡去,于淑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时间紧迫,她无力再多费口舌跟妙春解释,仅摆了摆手,道:“若今日过后,我一切平安,就意味着你我主仆缘分未尽。去吧。”
妙春无语凝噎,重重磕了三下头,抽泣道:“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如果您出了意外,我亦不会独活。”
说罢,一步三回头离去。
周遭陷入寂静,于淑慎凝望那轮弯月,看着它没入云层,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无念不负所望,使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避开所有耳目将于淑止带出了别院。
并提前收买猎户周行,借周行之手送她到于淑慎面前。
明了事态以后,于淑止二话不说,接过她递来的所有罪证,大步出了门直奔听雨轩。
于淑慎倚门伫望,终是提裙跟上那抹远去的身影。
单凭四妹妹,成功几率有限,有她助力,方有把握成事。
代价便是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一路未停歇,前脚刚踏入凝春阁,后脚便被一个人挡住了前路,她抬头一看,竟是她的“枕边人”。
“你要做什么?”
袁曳的眸间弥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失望,又似是愤怒。
她眸光闪烁,没有正面回答:“不需多时,便会真相大白。到时我这个人,全凭你处置。”
不再管他作何反应,她用力推开他,直入袁守义书房。
徒留他,愣在原地。
远远的,一道笔直跪地的背影落入眼帘,于淑慎暗暗思量,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
“我于淑止,敢对天发誓,所言但有一字是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于淑止仰脸直视袁守义,掷地有声道。
袁守义手握一沓信件,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正处多事之秋,于淑止忽而冒出来检举生父种种罪行,放在往常也就罢了,眼下于先恩背后可是宋业,他袁守义又有几个脑袋跟宋业作对的。
可天理昭昭,于先恩所作所为,猪狗不如,他身为御史台之长,监察百官、维护正义乃职责,放任此风岂非辜负陛下所望?
在外头观望了一阵,于淑慎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现身于两人面前。
于淑止眸色一震,万万没想到她会挺身而出。
临行之前,她亲口说的:“我提供证据,你去揭发于家。事成之后,我会如你所愿,送你离开京城,躲过连家牵累。”
活命,是她唯一心愿,是以她没有犹豫,攥着信件一路前行——
只为活下去。
无视于淑止震惊的注视,于淑慎扑通一声跪下,朗声道:“公爹,恕儿媳无礼。您已经没有选择了,这趟浑水,您必须蹚。”
意外接踵而至,袁守义反应不及,但他最不喜受旁人威胁,更何况一个小辈!
他怒然起身,直指于淑慎喝道:“放肆!我办与不办,全在我,还能受你管制不成!”
事已至此,唯有破罐子破摔。
她丝毫不露怯,直勾勾迎上袁守义怒不可遏的视线,“六皇子已经盯上袁家了,今日孟家、连家的下场就是明日袁家的下场。”
说着,她掏出一个信封,呈给袁守义,“不信的话,您可拆开来瞧瞧。“
她终是违背宋业的警告,拆开信封一睹为快。
原来那里面装着的俱是为袁守义打造的罪行: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谋害同僚……
每一封都有鼻子有眼的,不明之人真瞧不出个中端倪。
宋业是铁了心置袁家于死地。
此情此景,试问袁守义还有退路么?
将那厚厚一叠信目睹过后,袁守义沉沉跌倒在椅子上,衣料底下包裹着的肩膀不住颤抖着。
“公爹,以六皇子的手段,恐怕早已为袁家挖好了陷阱,您不跳也得跳。这时候,唯一的自救办法,便是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