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早饭后,莫江屿带着两个小孩离开了郁家。
而郁枳夏也进入了和往常一样的假期生活。
待她完成了所有的学校作业时,已是中午三点左右。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直到"滴"的那声开门声响起。
“给你送月饼来了。”一位少年从门口进来,痞里痞气地说。
郁枳夏闻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后问道:“是五仁的吗?”
这问题那少年早已猜到她会说出,便将早已拿出的那块五仁月饼掰了一半递给她,另一半拿在手中先随意地咬了一囗尝了尝,后略带散慢地说:"有点甜。”
郁枳夏也尝了一小囗,月饼里的冰糖放得太多,吃下去后齁甜,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是谁给你的?”她轻声问他。
少年此刻笑得灿烂,这与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不同。
“密秘。”
郁枳夏看着满脸春风得意的蒋末,心里便已得到了答案。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猜出来了也不会告诉他。
“蒋末,我们认识了多少年?”
“七年。”
郁枳夏和蒋末从小学四年级起便成了好姐弟,直至现在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关系胜似亲人。
蒋末看了看茶几上郁枳夏她们的一夜"战绩"后说:“他们让我今天下午回去一趟。”
郁枳夏低噢了一声,示意明白。
“奶奶会来,不然我才不会去。”少年正说着看向一旁的郁枳夏。
郁枳夏知道蒋末此刻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蒋末是蒋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也是蒋家孙子辈唯一的男孩。
蒋父虽然在做生意上是一把好手,使得蒋家家财万贯,但是他年轻时花天酒地,在外有许多情人而蒋末的生母便是其中之一。
她在生蒋末时难产而死,蒋末从小便由蒋老夫人抚养。
蒋夫人恼怒于丈夫的不忠,便对蒋末十分憎恶。在蒋老夫人去国外养病期间,把蒋末赶出了蒋家老宅,对此事蒋父也毫不在意。
那时的郁枳夏父母离异,各奔东西,她独自生活,与蒋末的情况相似。两人便从那时起成为朋友,更成为了彼此的亲人。
“我今天下午也有约,所以你不用担心。”郁枳郁轻声说,想要安慰处于两难的蒋末。
“戴家?”
“不是。”
“我要去养老院看夏奶奶。”郁枳夏回答。
男孩低叹囗气,说“还是像你这样更自由,我走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门囗,在准备离开时又说了一句:“送月饼的叫周荷盈,我女朋友。”
不等郁枳夏再说些什么,他便关上了门。
郁枳夏看着桌上放着的那袋月饼,满脸笑容,心想:可以啊,这可是他的初恋。
莫江屿看着窗外远处天边的黑云阵阵,心中若有所思。
他自那年起便开始厌恶下雨天。脑海中陈旧的记忆片段在下雨时重获生机。
昏暗的光线、父母的争吵声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在他的眼前。
那年在他的印象中是父母的分道扬镳,是他与小贝的初次相见。
那一年,他失去了父母组成的家。不过,幸运的是,他又重获了由奶奶和小贝重组的新家,并且持续到了现在。
“哥,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莫小贝的话打断了莫江屿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今天下午莫江屿和莫小贝要去"鹤鸣汀畔"看望莫家奶奶。
车路过川河兴府旁的公交车站时,莫江屿看到了郁枳夏。
此刻的郁枳夏不同于往常,身着春辰色上衣碧山色襦裙的齐胸汉服,头发梳得是垂挂髻,微风正好吹起她的裙摆,恍如仙女。
“知知姐,这是要去哪里?”莫小贝从车窗里露出脸来,好奇地询问。
“"鹤鸣汀畔"”女孩咬字清晰地回答。
“那顺路呀,知知姐快上车,我和我哥也要去那里。”
"鹤鸣汀畔"是位于雾川郊区的一所高档养老院,坐落于雾山山脚,景色优美,风景宜人。从市区到那里至少要换乘三次公交车,因此郁枳夏没有丝毫迟疑地上了车,和莫小贝坐在后排。
“也去看望老人?”莫江屿边开着车边问她,声音与往常一样平和。他总是这样,习惯且熟练地掩饰着自己的内心。
“对。”
莫江屿从后视镜里看到郁枳夏说罢后脸上的浅浅一笑。那一笑似乎带着魔法,使他心中存在的郁闷和愁怅化为乌有。
车刚出雾川市区,骤雨就来临了。雨水打落在车窗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从市区到"鹤鸣汀畔"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所以等到了"鹤鸣汀畔"时,郁枳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