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故无此丧气”冯盛摇了摇头:“将来的事谁说的准,而且我冷眼看着,几个妹妹都挺好的”。
冯建安决定和他掰扯掰扯:“你不懂,婳儿为嫡出,能力出身都是正妻主母之选,可惜性格心机不足,一般世家她尚能支撑,但世勋大族就难以为继了;溪儿那丫头心机倒是实足,但目光短浅,只能做个争宠妾室;诺儿更是个被宠坏的,心比天高身为下贱,妤儿还小,还看不出什么,都不是当大任的料子”
“到是这哚儿出乎我的意料,以前杂草似的不惹人注意,鬼门关走了一遭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能屈能伸的耐力,洞悉敏锐的观察力,心细如发的胆识,心性、心机、能力具佳,如果不是庶女,只怕我们冯家要出一个【女诸葛】了”。
“要是妹妹们听到平时宠自己如掌上明珠的父亲这样说她们,不知道还要怎么样伤心呢?”冯盛摇了摇头说。
冯建安冷哼一声:“宠爱!?并不代表我对她们的评价”。
不愧是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家主,内心冷漠到家人都可以利用的人,在他的心里女儿可以宠爱,但在家族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父亲是想全力培养哚儿了”冯盛对父亲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可见是同意这样的说法的。
“不”冯家安轻笑一声:“就像你说的将来如何未可知,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其她的姐妹也差不多可以按照心性和未来走向,来各自培养起来了”。
“是”冯盛回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虽然是冯家嫡子却不是独子,要想被冯家举全族之力培养的前提是他没有犯下致命错误,这些年他是怎么样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在冯建安手下生存,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父亲对冯哚的评价如此之高,可见是个值得拉拢的,至于父亲纠结的身份问题,冯盛并不担心,等有时间和母亲聊一聊,想必她乐意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冯哚并不知道父亲和自己哥哥对自己的盘算,她正在脑内风暴怎么样给冯建安一个既不突出但又实际的意见,要知道她这具身体才十一岁,并不是前世看尽世态炎凉的而立之年。
冯哚不是没有想过以胆小无能当场拒接的,可这是冯建安第一次找她,而且是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怎么推诿?
当真要和前主一样在这深闺后院蹉跎年华,麻木一生嘛!
“小姐,老爷找你什么事?”连喜看着愁眉苦脸的冯哚心里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冯哚看了看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事,回去再说吧”。
等回到屋内,冯哚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而且她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不敢妄下结论。
“小姐擦擦汗吧!”小红把热毛巾递给神色凝重的人,再看看连喜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冯哚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和手,倒是松快了不少:“今天父亲叫我去,和我商量了一件大事”
冯哚把从冯盛那里听到的,和冯建安的嘱托分毫不差的说给她们听。
“我和你们说是不想你们整日胡思乱想,但此事事关皇室不可宣诸于口知道吗!”
“是”连喜和小红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明白的”。
连喜想了想说:“这事小姐可有什么想法了?”
冯哚点了点头:“这事说来其实也简单,只要寻得代替之物就能解除纷争,难的是怎么样让皇帝和俞王爷接受这代替之物”
“小姐是想从这两反面入手?”连喜邹着眉头道:“朝堂之上经天纬地之才多不胜数,只怕他们早就想到了”。
“所以,第一这代替之物必需精美绝伦,要和凤凰难分伯仲,第二说和之人需有惊天诡辩之才,若能二者兼得此事可解!”冯哚捏了捏额头说。
“可是,我们那里去找这些”小红听得云里雾里。
“能人异士不是我们关心不到,唯有这代替之物可以花点心思琢磨一下”冯哚回答道,并且在心里默默想:【就算要人家去指鹿为马,你也得先有鹿啊!】。
“小姐有主意了”连喜有些不确定的问。
“暂时还没有”冯哚摇了摇头说:“这内中情况不明,我也不敢擅下结论”。
其实冯哚一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按她前世的工作经验,心里就有大概的思维导图了,可是冯建安他们顾忌太多不敢议论言明,冯哚怕现代思想冒犯了封建皇室,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被踹两脚事小,丢了性命才是申冤无门。
“…………”
连喜和小红一起沉默了,其他的她们可能知道个皮毛,但涉及皇室辛谜,谁敢八卦。
“小姐不如去问问夫人”关键时刻还是小红这个福星靠谱。
冯哚眼前一亮,这种事情既然冯建安能找到她的头上,说明他和朱氏是通过气的,问她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我知道了”。
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