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青芜的天还很凉。大多数学生还是以春季校服为主，里面穿一件薄绒毛衣。
沈子慕一行人穿着短袖在篮球场打篮球。谢染和程柯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他们排兵布阵。
“你觉得他们打的怎么样？”程柯问。
“呃，挺好的啊。”谢染回。
“哦~谁好啊？”
“都好。”
“吴铭好还是张三好？李四好吗？”程珂不依不饶。
张三李四？班里哪里来的张三李四？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染麻木转头：“你是想让我说许泽，对吗？”
被看穿了想法程珂也毫不在意，她若无其事的往谢染那边挪了挪。“难道不是吗？你不觉得和那群猴子相比，许泽腿长腰细的打球的时候都比他们灵敏很多。”
“刚刚投篮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许泽的肌肉，平时看不出来啊，他这身材还真不错。”程珂继续道。
“是挺好的。”谢染拿起杯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口水。“不过你要说的不是这个吧。”
她转头，两人大眼对小眼，半天没说话。
最终，谢染最先败下阵来，她默默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想问寒假我和许泽的事情。”
“嗯嗯。”程珂点头。
“真的没什么，我们做什么都和你说了呀，而且还给你看了聊天记录让你帮我分析。”
“我知道啊，可是染染，你真的不好奇许泽说的那个女生是谁吗？”
谢染拧开杯盖又盖上，纠结道：“好奇吧，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不知道我会好奇，可是如果知道了，说不定我会难过。”
“也对，算了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话说。”
毕竟她只是觉得许泽面熟，万一认错了岂不是要闹笑话了，毕竟当初那件事挺让人尴尬的。程珂摇摇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树荫下，两个女生扎着马尾，头挨着头有说有笑。
*
许泽反手运球，将手中的球传给队友，抬手用腕带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他们说：“都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继续。”
沈子慕一手拿着球，另一只手递给他一瓶水，：“喝吗？”
许泽接过水，刚拧开，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水扔给他。
沈子慕：“？”
他抬头望去，只见许泽走到谢染身边，俯身对她说了几句，随即谢染拧开瓶子将水送到许泽手边。
沈子慕：“？？！”
许泽无视沈子慕的目光，坐在谢染身边，程珂见状对谢染偷偷眨眨眼，然后笑眯眯的走开了。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
“呃……”
二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又齐声道：“你先说。”
“噗嗤。”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刚刚奇怪的氛围一扫而空。
谢染歪头看他，问：“还有几天篮球赛，你紧张吗？”
许泽回：“不紧张。”
“哦。”谢染夸道：“我刚刚看你打球，还不错哦。”
“是吗？”许泽轻笑，他问：“有多不错？”
谢染一愣，她没想到许泽会继续问下去，干巴巴的回：“就，就很不错。”
许泽又笑了，他学着谢染的样子，歪头继续问：“如果我们是第一，我有奖励吗？”
“有吧，第一名学校应该会给奖状，可能还有奖品，据说还有奖金。”谢染掰着手指算。
“我是问，我有讲了吗？谢染，如果赢了你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吗？”许泽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的问她。
他眼里满是笑意，撑着脑袋等着她的回答。
“啊？”谢染又愣了，她觉得今天的许泽很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谢染抿了抿唇，试探的问：“你想要什么？”
操场上，沈子慕召集大家继续打球，他对许泽招手大声喊到：“许泽，阿泽，就差你了。”
许泽朝他拜拜手，起身摸了摸谢染的脑袋，说：“你慢慢想，如果赢了，我想要个奖励。”
说完，他不给谢染拒绝的机会，飞快朝操场跑去。
起风了，春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吹动了发芽的柳枝，却吹散了谢染脸颊的绯红。
*
四月中旬，篮球赛如期而至。
抽签决定班级对决，经过几轮比赛筛选，高二四班进入了总决赛。
高二四班的对手是高二三班，最终胜利者为此次篮球赛的冠军！
赛场上三班和四班的分数追平，比赛进入僵局。还有十分钟结束比赛，如果分数一样，明天需要加赛选出冠军。
三班同学大声喊起口号为球员加油：“春风吹，战鼓擂，高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