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沈总的时候都特别危险。
“真的不继续说了么？”她眉角含笑，一副难得捉弄人的好心情。
沈肆被她这副表情看的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沈总的前任看我很不顺眼呀，费那么大的心力来找我茬，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最后沈肆举旗投降：“我有罪，我认罚。”
程澈也没真跟他计较，大掌一挥，重回旧题：“那你快说，中午到底和崇函说了什么。”
“就单纯的叙旧，”大概是怕她不信，沈肆又补充了句，“慕滢也去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她。”
叙旧肯定是叙旧，但单不单纯就另外说了。
程澈也没咬着这点不放，又问：“贰叁肆的官博是怎么回事？”
“官宣啊。”他笑着往她眼前凑了凑，声音放低，像是刻意在诱惑人，“还是说，你想让我当你的秘密情人？”
她凑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就够暧昧了，他还往前凑，吓得程澈赶紧将人推开：“一会儿服务员来上菜了。”就门口的视线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接吻呢。
沈肆嘴角噙着笑，松散的坐姿充斥着饶有兴味：“你越这样越让我觉得我是你的秘密情人。”
“……”
他都在官博光明正大的官宣了，再秘密的情人都不秘密了！
很快，服务员来上菜，还给他们上了份菱角。
“你们这里还卖菱角？”程澈有些惊喜。
服务员笑着解释：“这菱角是我们经理自己从雾州带回来的，沈总见了，非跟他要了两斤，说是您喜欢吃。”
程澈一副了然，然后拧过头，看着挑起小得意眉梢的沈肆，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菱角的？”
“听说的。”他边戴起手套给她剥菱角边说，“村子里的人八卦你，你爸妈八卦你，就连程斌也八卦你，你说我能不知道么？”
“感情你偷听了别人的八卦还挺得意。”
“能偷听到我女朋友喜欢吃菱角，自然得意。”说话间，他已经剥好一个菱角放到她的碗里，点了点下巴示意，“尝尝。”
程澈知道他是个细心周到的，只是没想过他会这么用心。
在这段感情里，她被照顾着、尊重着。
她常常在想，如果不是沈肆，能让她动心的人又会是谁。
又或者，她上辈子是经历了什么磨难，这辈子才让她如此幸运可以遇见沈肆。
大概是见她久没动筷子，沈肆笑着揶揄起来：“看着我就能吃饱了？”
程澈跟着笑，然后夹着菱角吃进嘴里，粉糯香甜，她弯起星星眼夸道：“男朋友剥的菱角就是好吃！”
被夸的男人低声一笑，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回公寓的路上，沈肆忽然提到程斌下周末要搬家让他们去新居吃饭，算是暖房。
“总算是不住酒店了，”程澈忽然感慨了起来，“之前你跟我说他忙，我还没当回事。”
沈肆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自己忙起来也不像话，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去置喙别人。
次日，程澈一如既往的忙，忙兴和宣传片的剪辑，忙兴和海报的印刷，甚至还要忙着应付各路人马对她的问候，譬如——
“程总监，贰叁肆的老板真是你男朋友呀？”
“程总监，什么时候能喝你喜酒呀？”
“程总监，和崇函传过绯闻是什么感觉呀？”
……
诸如此类。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丁佳佳无聊搜了下贰叁肆，然后看了眼贰叁肆的法人和股东列表，顺便点了下某位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股东名字，瞟了眼他名下的公司，就这么一个关联搜索，直接搜出一个大新闻来。
“难怪你看不上楼上鑫鑫向荣的副总！”丁佳佳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感情那个在地铁里壁咚你的小男友是禾实资本的沈肆！”
程澈也没想过丁佳佳好奇心会这么重，居然去查沈肆。
“我说你没事查贰叁肆法人做什么？”
“什么法人？”丁佳佳给她科普，“贰叁肆的法人是蓝牧，大股东是宋韵，二股东是慕滢，最小的股东才是你男朋友沈肆。”
“那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一定是沈肆，万一是蓝牧呢？”程澈补充，“蓝牧也是清华建筑系毕业的。”和程斌当同学也绰绰有余。
丁佳佳啧了声，一副侦探视角：“因为贰叁肆项目拿奖最多的建筑师是沈肆，蓝牧既不是股东，又不是最厉害的建筑师，怎么可能是贰叁肆的老板，再加上贰叁肆这个名字只跟沈肆有关，我就这么一猜，然后就那么一点，结果发现贰叁肆里的小股东沈肆居然是禾实资本的二股东沈肆。”
当时，程澈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禾实官网的大合照里，有个男人和我之前在日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