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试一试，不过……”
他冲秦睢笙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与大拇指不断摩挲，“道上的规矩，你得懂点。”
“我……”
秦睢笙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手又大又红的枣递给算命先生，“只有这个，行吗？”
“行吧行吧，看你小子可怜。”算命先生一把抓过枣子，拿起一个塞进嘴里，有模有样的掐算起来，“你小子赶巧，仙人明日卯时便会到城门口附近。嘶——呸呸呸，酸死了。”
一旁摆摊的大叔哈哈大笑，“让你小子天天糊弄人。”随后冲着不知所措的秦睢笙说，“你别看他瞎掰的那些玩意儿，都是虚的。明日卯时仙人会到东城门，停留一天选拔十四岁以下的可塑之才，这可是昨日一早城里就贴了告示的。”
“你若是想参加，明日便早点动身，从这儿出发走到东城门可是要两个时辰的。”
秦睢笙向他问了路，得了方向拜谢后便出发了。
一路走走停停，边走边问询，等看到东城门时已接近未时。
兜里为数不多的酸枣也被吃了个干净，正是初生牛犊的年纪，再加上一刻不停的行走，此时的秦睢笙肚里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而东城门也不是往日人烟稀薄的景象。
“大家都往后稍稍！把主路让出来！请有序排好队！”
东城门前一片早有官兵驻守，在城门前围出了一片空旷的区域，人墙之外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看热闹的，兜售物品的，更多的还是牵着孩子的家长，有的甚至是全家老小齐上阵。
“那边那个穿短衫的小子，嘿！说你呢！”
从右边传来了一个热情的男声，随后秦睢笙便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也是听了仙人的事来的？”
从右边探出头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灰色的短打，上面用灵巧的针线打了补丁，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与周围的区别。在他背后还跟着好几个小不点，大家手拉着手，从他身后怯生生的探出头来。
“是。”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凑近了些低声问到，“我叫方福，我在旁边看了一会，你一直一个人站这儿，你……没有亲人吗？”
秦睢笙敛了眉掩去些许落寞，“是。”
“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松了口气，带着的些许拘谨也消失不见，“没事，我也是孤儿，来问问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说着指了指身后，“我以前遇到过这种事，那些官老爷们，有什么好事都不让我们参加，嫌我们出身低贱，嗤。”
“所以我们更要团结起来，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孤星者联合会？”
“什、什么孤星——”秦睢笙瞠目结舌，“不！”
“咕噜——”
小不点们用手捂住嘴，发出沉默的笑声。
呆滞片刻，秦睢笙自然而然的转变了话头，“你们有吃的吗？”
“包吃包住！”
秦睢笙成功融入小团体并蹭到了一个馒头和一张席子，并且在后续时间看到方福陆陆续续又招募到了几个人。
“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干？给其他人分为数不多的食物？”
方福在秦睢笙旁边的席子躺了下来，双手交叠垫在脑后，透过破旧的茅草屋顶能从缝隙里看到明亮的夜空。
“如果明天那些上等人不让我们参加选拔，人多了，总有人能够趁乱跑到仙人身边。”
“但是我想啊，修仙修仙，若是人人都有资格能修仙，仙人何至于这么稀罕？虽然不知道谁有资质，但我想总是会有很多人不会被选上。如果没有被选上我也不用想那么多，如果万一我被选上了——”
“没被选上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那些老爷们事后迁怒来找麻烦可能都不知道往哪跑。”方福撑起身来，给旁边蹬掉毯子的孩子重新盖好，“我希望其他吃了馒头的人，可以在跑的时候拉他们一把，这就够了。”
“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浑水摸鱼呢。”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这群孤儿们便已经收拾好自己，尽量整洁干净地前往东城门附近。
东城门的盛况相较昨日不减反增，密密麻麻的人群排出了长龙，靠前的大多是名门望族的家仆，每二十步就有一个官兵维持秩序。
方福有些忐忑的压低了声音，“看起来，有点难度。”
越靠近那些身着长袍铁胄的官兵，小孩子便显得越紧张，方福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动向，做好准备一有不对就散开。
好在这些官兵看到他们也没有进行驱赶，只有一个跟他们说了声排好队，便守在了自己岗位上。
排在他们前面的妇人好心解释，“既然是仙人说了十四以下不分身份，便不必担心参加不了选拔，咱们城里选出的仙人更多，城主也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