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没有互通的当下,我们都是聋哑人。
—杨澄
隔着玻璃,杨澄看见王莹透过来的眼神,但她很快随即又转了回去。她在同那个男人说话,不知道说到什么,三个人笑做一团。男人甚至还向他举杯,咬牙切齿,他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把王莹拉走,又或者把那个男人打一顿。
如此不成熟,王莹会瞧不起他的。
烟抽完了,他背转身去,脑子里跳出许多想法,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王莹同从前不一样,他也和以前不一样。商场上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识过了,这点算什么。但他明白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可以用在梁成身上,不可以用在王莹身上。
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在聊什么?”杨澄走进去时,三人还在笑着。
“我们决定先不回民宿了,去莫斯卡。”
“莫斯卡?”完全没听过。
“在丹巴那边,阿成说那边有土拨鼠,还有银河。”说到玩儿,茶茶简直要跳起来,旁人想必难以想象,我们认识猜不到一周。
“你想去吗?”杨澄转头问我。
“啊?要去呀。”阿成提到莫斯卡时,我本不想去的,茶茶倒是激动,但一想到自己这次休假说到底是为了修养,我更想回到民宿好好休息,但茶茶还是劝服了我。
“莹莹姐,去吧。你不是说你说画廊的策展人吗?见惯了美术馆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你也该看看大自然的成果。阿成说的银河多有意思,你有见过银河吗?”
银河吗?倒是见过。
英国留学时,有年圣诞节,杨澄开车把她带去乡间别墅度假,在那里他们遇见过一次银河。多好呀,难能可贵的盛景,可杨澄转眼就被女友的一通电话叫走了。
“阿成说莫斯卡看得见银河,以前我们俩不是在英国见过吗?我还想看看。”
近乡情更怯——大概也可以用到这里,知道他的爱意,知道他的感情后,我也开始明目张胆的荒唐,既往的诸多不满都在时间累积下开始爆发,就像茶茶说的那样,虐他,虐他,
英国?银河?他好像中途走了,杨澄想起来了,那次回来王莹差点没把她拉黑。
“啊,你想去就去嘛!吃吃吃!”
杨澄假装没有看到王莹瞪来的眼神,一筷子夹了块牛肉就往王莹碗里放:“快吃,多补补。”女人的情绪从内心到肢体行动,王莹那一系列的动作,让杨澄又咯噔一下。不该出来,不该出来,都还没和好,有了个男人做情敌,现在又要翻旧账。
杨澄不再剑拔弩张的同梁成比较,埋头苦吃,没有参与去丹巴的话题,反正去哪里无所谓,现在是王莹在哪,他在哪。
倒是这个梁成怎么跟花花蝴蝶一样,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在说他的故事。长得帅、喜欢旅行、说话还好听——这不就是个人设嘛,不行,不行,得让王莹老实起来。
“非洲而已嘛,我也去过。”杨澄傲娇起来。
战斗真是一刻都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