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1 / 2)

容瑾步态轻盈地行至戏台中央,只往那静静一站,便莫名有一种拨动人心的力量。

与此同时,戏台上方缓缓落下两盏吊灯,橙色灯火将整个戏台照得透亮,也给容瑾周身裹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丰姿奇秀,貌色倾城。

他轻抬眉眼,看了看台下的看客,继而微微颔首。

他一颔首,那台下的看客忍不住又是一阵欢呼,好些看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疯了般往台上扔帕子,各色帕子如潮水般飞向戏台,有些落在了戏台边沿,有些落在了戏台与看台的空地上。

容瑾没理会那些帕子,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他抬臂解下腰间的骨笛,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握住笛身,继而将笛孔放向唇边。

薄唇之下,悠扬婉转的笛声如潺潺流水,如朱雀轻鸣,开始在偌大的场馆里静静流淌,听得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洛染见过余晖下沉静的容瑾,也见过容宅里温和的容瑾,却从未见过戏台上吹着骨笛被众人追捧的容瑾,她知他俊美无俦倾国倾城,却是第一次意识到,其实他是色艺双绝。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笛声从潺潺流水化作惊涛拍岸,继而急转直下,犹如夜空的一缕幽魂,如泣如诉。

有人听得痴迷,有人听得偷偷抹眼泪,如此接连吹奏了四曲,直至他收住最后一个音符,将骨笛轻轻挂回腰间时,台下的看客仍是回不过神。

容瑾弯腰朝台下鞠了一躬,继而转身,提起长腿消失在幕布后方。

戏台空了,笛声消失,唯有悬挂的两盏吊灯在灼灼燃烧,看客们终于回过神来,大声齐呼着“容瑾、容瑾、容瑾”,但佳人已去,唯留心痕。

演艺会仍在继续,看客们却在陆陆续续地离场,离场并不等于离去,她们出了场馆后不约而同地堵在乐坊大门口,巴望着与下了台的容瑾再打声招呼,再饱一饱眼福。

洛染也出来了,她还得给容哥哥送砚台呢。

乐坊门口再次拥挤起来,众人伸着脖子齐刷刷地看向乐坊门内,盼着容瑾能早点出来。

洛染也挤在人群里,她虽是小小的一只,却天生有一股蛮劲儿,侧着肩膀咬着软乎乎的唇瓣拼命往里挤,硬生生挤出一条缝隙,继而沿着缝隙钻到了最前头。

最前头的大门口守了几名护卫,看上去森严得很,没人敢往里硬闯。

天早就黑严了,护卫在四周燃了几支火把,照得四下里亮橙橙的,也热烘烘的,再加之人多,没有一丝风,整片空地恍若一个大蒸笼。

洛染热得冒了一身汗,但为了容哥哥,她能忍。

等了约莫两刻钟,仍是不见容瑾出现。

人群里开始有了不安的骚动,“莫非容公子今日不出来了,要在乐坊里头留宿么?”

“八成是被我们的阵仗吓到了,不敢出来露脸了。”

“瞧你这话说得,容公子乃品性高洁超凡脱俗之人,哪会轻易被我等俗人吓到。”

甚至还有人认出了洛染,“你看那挤在最前头的,可是三公主?”

接话的女子语带嘲讽:“这世上有些事当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得很,像那等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之人,竟还痴心妄想摘到高岭之花,岂不是白梦一场么。”

人群里跟着传出“嗤嗤”的嘲笑。

洛染听那声音有些耳熟,握住腰间的鞭子,气咻咻地朝身后瞥了一眼,果然是何丽晴,“你再在此胡言乱语,我便抽烂你的嘴巴。”

人群霎时静下来,甚至有人在不自觉地往后缩,给二人让出一段对峙的空间。

何丽晴上前一步,略略施了一礼,面带微笑,“臣女又没指名道姓地说三公主,三公主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不过话说回来,就凭三公主这等……粗蛮的架势,怕是要让容公子失望了。”

洛染正热得憋了一团火无处发泄呢,小手一挥,绯色软鞭便如一尾长蛇,蜿蜒地穿过中间的空隙直抵何丽晴身前。

何丽晴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但已然来不及,发间的步摇“嗖”的一声被鞭刃击落,四分五裂地跌到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也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女子间偶有口角本是正常,但像三公主这般直接上手的很是少见,也很能唬人。

“洛染,你竟敢当众行凶。”何丽晴气白了脸。

洛染抹了一把额角的细汗,扬起下巴,抿着小嘴儿:“我就朝你行凶了,又不是第一次,你能如何?”

何丽晴不能如何,她又不会耍鞭子,唯用言语诛心:“三公主千万莫以为上次能进容宅便是如何了不起了,容公子乃是生在云端之人,洁身自好不染纤尘,对于像三公主这样的女子,他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三公主还是歇了这份儿心思吧。”

洛染脆生生地“哼”了一声:“说得好像容哥哥会喜欢你似的。”

“竟然连哥哥都叫上了。”何丽晴冷笑一声,“本姑娘精通琴棋书画,学识与教养皆比你强,容公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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