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1 / 3)

王真觉得自己坠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恶梦里,眸中霎时溋满泪水,一动不动地在枕上哀求:“求求你大皇子,求你放臣女回去。”

洛宏基提起衣摆坐上床沿,面上仍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本皇子费尽心思才将你弄到身边来,又怎会轻易让你回去?真真,你还是歇了这份儿心思吧,有那精力,还不如好好地伺侯本皇子。”

王真眸中一黯,更多地泪涌出眼眶,她咬牙看着这个看似尊贵实则龌龊无比的男子,哽咽回怼:“我宁可死,也不想伺侯你。”

“就怕你想死死不了,不想伺侯也须得伺侯。”洛宏基玩味地看着她,伸出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继而将那根手指对着烛火照了照,伸出舌头尝了尝,“真真的味道果然也比别人的好吃。”

王真觉得他就是个疯子,就是个没人性的禽兽:“你不要脸,卑鄙,无耻。”继而大呼“救命、救命”。

“真真,你喊破了喉咙也没用,没人会理你。”洛宏基靠着床头往她跟前凑了凑:“这里可是流华殿,红砖绿瓦宫墙深深,谁能听到你的呼救声?哪怕真有人听到,谁又敢不经本皇子的允许往流华殿里闯,那不是想掉脑袋了么?”

王真心头一沉,自知一切已无法挽回,想起待她如姐妹的三公主,想起青衣巷里那个想娶她的张慕,绝望如波涛般涌过心间,泪染湿了发丝,染湿了枕头。

看着悲痛欲绝的王真,洛宏基满脸得意:“知道吗真真,我平生最讨厌不知好歹的女人,偏偏你就是最不知好歹的那一个,好心好意想纳你为侧妃,给你名份,你竟不留情面地离家出逃了,且还偷偷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穷医官搞到了一起,你这身子已经被他弄脏了吧?”他说着冷冷一笑:“好在本皇子不嫌你脏,但名份就别再想了,往后你便是本皇子身边的一名奴婢,本皇子想要你时,你就过来伺侯,不想要你时,你便在一旁安静地待着吧。”

王真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吸了吸鼻子,怒视着他:“我父亲好歹也是户部尚书,他绝不会容忍有人这般对我。”

洛宏基不屑一笑:“你不是失踪了么,王家找你的劲儿还没我使得足呢,眼下估计都快要放弃了,谁会想到你会在我的府中,并成为了我的一名奴婢呢,你那父亲怕是也没这么聪明的脑筋吧。”

“洛宏基,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王真哭着大骂。

洛宏基早已耐心用尽,嗤笑一声后挥臂一把扯破了她胸前的衣襟,俯下头去,:“骂吧,骂再狠也没用了。”他三两下扯落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空旷的流华殿里,王真痛苦的叫声一声接一声,混合着洛宏基沉重的喘息声,混合着绝望的泪水与肮脏的汗水,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寂静的夜里。

她曾与三公主那般憧憬过男女亲密的关系,甚至还快乐地聊起男人那根神秘的棍子,但此刻,当她真正接触到洛宏基时,才知这竟是如此的不堪与肮脏。

王真终以极为惨烈的方式失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连同那些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也一并失去了。

两日之后,宫中大公主洛元香出使东夷国和亲,罗追作为使臣亲迎公主回到东夷国国土。

燕帝对这桩亲事本也没打算大办,毕竟这不是件多开心的事,但皇后却天生傲骨,越是这般她越是要大办,哪怕是和亲,哪怕国库空虚,她也要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地走出燕国。

燕帝也只得跟着配合,吩咐内务府尽全力操持,他自己也是事事躬亲,陪着皇后一起准备嫁妆,布置宴席,尽量让一切都稳稳当当,对于这个女儿,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因此,这一日朝臣们再次齐聚宫中,击鼓鸣乐搭戏台,那热闹的架势对比当初太后寿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染也早早就起了,收拾着准备进宫。

圆圆特意给她穿了身缃色襦裙,再梳一个飞仙髻,插上几支金灿灿的发簪,看上去娇艳而明媚。

少女瞅着铜镜中的自己,撅了撅嘴,抬手将几支簪子齐齐取下:“我才不要插这么多,碍事。”

她牵挂着真真,本就心绪不大好,再加之也没何丽晴与自己比美了,犯不着这么折腾自己。

圆圆没得法,都随了主子。

少女拾掇完,又简单地用了早膳,这便去隔壁找容哥哥。

容瑾也已准备妥当,正欲穿过后院去接少女,却见少女已蹁跹地过来了,嘴里脆生生地喊着,“容哥哥,我想坐你的马车。”

他温柔地应了声“好”,随后便领着少女出了宅子,扶着她坐上马车。

宇一扬鞭赶马,飞快将马车驶出了明月巷,驶上了长青街。

少女坐在容瑾身侧,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容哥哥,向阳会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将真真救出来呢?”

容瑾扶住她的脑袋,目光却看向不停颤动的车帘:“小染放心,会很快的。”

“有多快?”她抬起脑袋,满目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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