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2 / 2)

及身量,与三公主口中的那位容哥哥怎的那般相象呢?

她携着方嬷嬷跟在容瑾身后,心里仍忍不住打鼓,瞄了眼容瑾腰间的匕首,试探着问方嬷嬷:“这位公子……会武功么?”

方嬷嬷笑了笑:“公子武功高着呢,定能将咱们平安护送回内宫的。”

王真“哦”了一声,没再吭声了。

几人避开了热闹嘈杂的青阳宫,选了一条人迹稀少的甬道,弯弯拐拐总算顺利到达内宫门外。

王真心头感激,朝容瑾福身行礼:“不知公子姓甚如谁,住在何处,来日小女子必上门道谢。”

“要谢就去谢张慕吧。”容瑾说完头也没回地转身走了。

王真瞅着他的背影瞅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人像容公子,又觉得不那么像,直到方嬷嬷催促,她才转身跟着方嬷嬷进了内宫。

祭台上的仪式仍在进行,柳玄机不紧不慢地焚香、燃烛,继而双手合十地念经,太阳时不时地躲进云层,风越刮越大了,吹得那祭台上的旌旗猎猎作响,吹得那香烛的烟雾也四处弥漫。

祭台前的空地上站着以燕帝与太后为首的洛家人,祭台下则齐刷刷地站着前来观礼的各级朝臣。

气氛庄重肃穆,无人敢喧哗。

洛宏基立于太后身后,面色疲惫,已扯了不下数十个哈欠了,耐心早已耗尽,嘴里小声嘟囔着:“这柳玄机是手艺生疏了还是怎的,今日的仪程怎么拖得这般久?”

太后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自顺王府那桩抬尸丑闻后,他在朝中的风评便每况愈下,如今众目睽睽,他竟还不知收敛。

他见太后面色狠厉,只得知趣地闭了嘴,百般不乐意地挺直了腰杆,继续站下去。

一向好动的洛染也有些撑不住了,天太热,再加之站得太久,脑门儿上已渗出了一层细汗,脚丫子也偷偷从金缕鞋里蹭出来,踩着鞋跟,想以此得着些凉快。

她极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借机往祭台下瞄了好几眼,但瞄来瞄去也没瞧见容哥哥的身影,她黯然地撅起了嘴,只得继续站直身子观看这无聊的祭礼。

柳玄机已念完经,抬臂举起一面幡旗在祭台前转圈挥舞,另有两名道姑跟在她身后打转,那架势就好似跳大神似的。

在仪程的最后一项,洛元香终于一身盛装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穿过祭台下的空地,款款走上台阶,长长的霞披落在她身后的地砖上,映着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有几分耀眼,却也有几分悲切。

她刚一站上祭台,柳玄机便递来香蜡,她举着香蜡拜天祭地,随后跪别双亲。

一身傲骨的皇后此时也顾不得仪态,看着即将远嫁的女儿,声声哽咽,哭成泪人儿,一旁的燕帝也面色沉重,嘱咐了几句关切的话语,便再不忍多说了。

洛元香泪湿眼角,一拜再拜后决然地起身离开,在走下台阶前她瞥了旁边的洛染一眼,继而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长的仪仗队跟在她身后,有随行的宫娥、太监,还有无数担价值千金的嫁妆,人与物交织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出了午门。

柳玄机总算完成自己的使命,向燕帝回禀一番后便让道姑们收拾祭台,台下各位朝臣见仪礼结束也三三两两散去。

风吹得更大了,乌云黑压压地飘过来,好似马上就要下雨了。

洛宏基也大舒一口气,扯了个哈欠,懒懒散散地转身离开,走下台阶时遇上同样在下台阶的洛染,步子一顿,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几日不见,三妹妹的面色好似憔悴了不少,这是为何?”

少女本就痛恨他囚了真真,此刻他竟还厚着脸皮来反问她为何变憔悴了,当真恨不能几鞭子抽死他才好。

她咬了咬牙,斜了他一眼:“我瞧着大皇子的面色才憔悴呢,人要脸树要皮,大皇子这张脸,不如去找块镜子照照,或者,”她压低了声音,“你自个儿撒泡尿照照也行,实在是难看得很。”

她说完娇俏地“哼”了一声,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飞快地趿着亮闪闪的金缕鞋转身走了,去找她的容哥哥了。

洛宏基气得面色灰败,他压根儿就没见过言辞如此粗俗的公主,滚了滚喉头,隐忍地吞下了心里的火气。

她敢给他置气,那他便去找她那位闺中密友好好地去撒气,想到这儿,洛宏基霎时眉间舒展,大步下了台阶,直往流华殿的方向阔步行去。

天色愈加阴沉了,雨滴开始星星点点落下来,在甬道里涂上星星点点的湿迹,洛宏基急步而行,仍是被淋湿了衣衫。

他刚跨进流华殿大门,正拍着肩头的水滴,便见段飞急匆匆行来,“大皇子,不好了,王姑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洛宏基蹙起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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