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子,虽然森公公只住在后院正堂,但他住在那儿,咱们也不好住后院的后罩房、后院厢房啊!这样一来,房间可能不够住。”唐钳一出门,就小声嘀咕。
唐婉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在这里说,特意说给森公公听的。以炼气修士的耳力,十米之内的距离,跟趴在他耳朵旁边大喊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就过了!
她转过身,从储物袋里掏出包甜点,塞给身后的小内侍,收回手,满眼恳求的看着他,无声请求他不要告状。小内侍可不敢自作主张,战战兢兢的等了会儿,没听屋内有什么动静,这才收下点心,将两人匆匆送出后院。
小内侍一走,唐婉就翻了个白眼:“后院自有小门,供森公公并他手下的四个小内侍出入。咱们住在前院,与他们彻底隔开还不好?
再说了,正房是五间两耳、厢房是三间两耳的格局、东西还有两个小跨院,各有两间房、前头还有五小间倒座房,怎么就不够住了?”
“住是够住,但比客栈上房可差远了!” 唐钳撇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你怎么不说,客栈比这里贵多了?”唐婉才不惯他,直接顶了回去!
唐钳这下没话说了,他手里虽有银子,但那是留着供他有急事时用的,可不是供他衣食住行的!这些基础花销,都是族里报销,他压根就没准备对应的银钱!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前院,正碰上唐铸,“四娘子,钳族侄,你们快过来,看看房间怎么分!”原来十几个人,都聚在前院正厅里,等着唐婉分房间呢!
“我看看!”唐婉说着,赶紧走上前去。 “这里原来的卧房有几间?”“这里原来也就正房、左右厢房、东西跨院分别住了五个人,但这样分配可住不下咱们。”唐铸提醒她。
唐婉一听,立刻询问:“咱们早先在路上买的被褥等东西,都还在吧?”所有人都点了头,“那就行!”唐婉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后院咱们别去,留给森公公他们,咱们只住前院。
正房是五开间,中间这一间还作为正厅,偶尔待个客什么的;两位族叔辈份最高,便住在两边的内外两间。正房的耳房采光不好,不如留做库房。
东西跨院虽小,却也是独立小院儿,我住东跨院,铸兄住西跨院。我想办法换些符纸、符墨,麻烦铸兄辛苦些,多绘些符篆,也好填补家用。
东西厢房都是三间,中间作为小厅,两边各住一个举人,可以住下四个人!东厢房北耳房住一个举人、南耳房做为茅房,西厢房北耳房住一个举人,南耳房做厨房。
侧座房作为公用书房,供族人备考之用。倒座房住族修,锈兄也住倒座房,单辟一间给你做医舍,赚钱贴补家用。诸位觉得如何?”
不如何,但是几个举人对视一眼,竟是都不愿意与宦官同住后院,所以只好默认这样的分配。族修们知道自己等人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些举人,住倒座房更方便。
唐铸、唐锈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便知道对方与自己一样,对于唐婉让两人赚钱贴补家用,只觉欣喜,不见排斥。因为,学会用人,是掌权的第一步!
大致分配完房间,唐婉又道:“你们先去收拾房间,我和铸兄、锈兄先出去购置东西。你们有什么要带的么?”
“啊,我要一刀竹纸、一块墨。”“也给我带一刀纸吧,嗯,笔也要,我的毛笔都快秃了?”……。
唐婉记下要带的东西,便和唐铸、唐锈两人出去了。
“咱们先去哪儿?”唐铸询问,“哪儿最远,先去哪儿吧,不然离得太远,中午赶不回来,宅子里的人,中午可没法吃饭。”唐锈略带讥讽的笑说。
唐婉没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寻了一个方向走,这才说:“先去集市买米面粮油、瓜果蔬菜,咱们从今天起,就要自己做饭吃了。然后再去书坊买笔墨纸砚,打听坊市的位置,买符纸符墨。”
“自己做饭?”唐铸诧异,看了眼唐锈,确认自己没听错后,不由问:“四娘子,你觉得咱们十四个人里,谁会做饭?”
唐婉脚步不停,回答:“那就花钱请厨娘,不对,我答应了森公公不带外人进府。那就问问森公公家的小内侍,他们是谁做饭,咱们合伙。大不了,多掏个钱,把森公公的伙食费也包了!总比天天买着吃,便宜!”
唐铸开始反思,自己给四娘子的压力,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好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娘子,怎么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钱呢?
唐婉的话还没说完,“咱们家备考的举人多,干脆一次买够一个月之用。如此,量大还能让掌柜的给一个折扣价,能省则省!省下来的钱,可以多买点符纸符墨和草药。
先这么开源节流,将就一下!等我想想,怎么赚钱。”
唐铸连忙说:“我手里还有些九品符纸符墨,便算是我借给你的,待卖了灵石再还我。咱们暂且算是安顿下来了,之后慢慢经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