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婉又一次带着东西,去内官街看森公公去了。
“你是说,想请我牵线搭桥,为你寻一个手握男子生育之法的宫人,想买对方手里的男子生育之法?”森公公诧异的看着唐婉。
唐婉点点头,恭敬的抱拳行礼,“请您帮帮忙!”森公公皱眉,“你可曾去东厂问过?东厂抄了不知道多少个皇族的家,这类法术丹方应该不少。”
闻言,唐婉却满是苦笑的摇摇头,声音难掩沉闷:“多年前,我就不管这些事了。前不久,我与唐氏分宗,赶走了府中所有的唐氏之人!早与东厂断了联系,哪里还有脸面去问东厂的人呢?”
森公公见此,不由摇头,这姑娘的事他有所耳闻,却没想到竟闹到了这般地步!但是,这些年,她逢年过节便来瞧瞧,且言语间,也还挂念着自己的徒弟,而他那徒弟瞧着也还没忘了这姑娘!那么,既然都求上门了,还是得帮帮的。
“唐侍讲可还想为东厂做事?若是还愿意为东厂做事的话,咱家倒是可以找找门路,为你求一份不入流的男子生育之法。若是不愿意,就只能为你求一份丹药了!”森公公面色不变,却是如此询问,让唐婉有些迟疑。
她是很想要生育之法的,只是一颗生子丹药的话,无法满足娘亲儿孙绕膝的愿望,且也无法保证,能生出资质好的孩子。但是,继续给东厂做事?她却又有些不愿意!
哪怕她平素不在意那些族人,却也知道近几年来,和东厂交易越来越没有什么赚头了!也就是还有获得传承的希望在,又得罪不起东厂那边,才依旧保持交易。
这还只是单纯交易,但森公公的意思,却明摆着是让自己为东厂客卿!若是这样的话,就是拿俸禄为东厂做事了。但,东厂能给出的俸禄,绝迹比不上她自己赚得多!也就是获取传承方便些。
如何抉择?唐婉犹豫不决。
森公公见此,也不催她,任由她思索其中利弊。许久之后,唐婉才下定决心,抬起头,郑重的说:“还请公公为我介绍一下,东厂的客卿待遇!”
森公公笑了,和煦的说:“唐侍讲放心,你是正统宗室又是科举升上来的翰林,就算你愿意入东厂,东厂也不会收的,平白给人攻讦的把柄!
还和以前一样,你绘制灵符后,由东厂派人,上门与你交易,如何?人么,你也熟悉,就是玄月。他如今庶八品,练气七层,是东厂的库房典吏,专管番役们的武备。”
玄月?那不是森公公身边的内侍?七八年前,她和玄月倒是很熟,可惜搬家后,就日渐疏远了。不过,到底比旁人多了几分香火情,若是他的话,想来多少还是能赚一些的。
“多谢公公,那便这么定了!”男子生育之法有了门路,唐婉当即松了口气,笑着道谢。
森公公看着,提醒了唐婉一句:“你得记得,不入流的男子生育之法,只能用于没有修为的凡人。其他人,哪怕是凡俗武者,都有极大失败的可能,可别越级使用!若是出了事儿,可不好。”
唐婉当即点头,千恩万谢的拜别了森公公,离开了森宅。但是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头去了内官街的坊市,将手里的灵石,全换了九品符纸、符墨!
当晚,唐婉求男子生育之法的消息,便被森公公传进了禁军亲卫营的监官房里。这监官不是别人,正是何三树!不过,现在该叫他森淼了。
当年,何三树去了肖家军后,硬是以宦官掌刑官之身,上了战场,获得了一众将士的认可!后来,□□频发,他也频频上战场,获得了无数功勋,官职水涨船高,一路晋升至从六品!
待平定叛乱后,何三树随监军回京论功行赏,晋升庶五品禁军亲卫营的监官。更是被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森源看中,收为义子,赐名森淼,有了继续往上爬的资格。
但是,回京后,他去看过师父森公公,却没有见过唐婉,还刻意避开了她。原因倒不是因为没看住隋英,而心生愧疚什么的!更不是他不在在意唐婉了。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不想现在去见唐婉——征战数年,又是掌刑官,虽五官未变,但身形、气质、言行举止,皆已大变!虽还残留有早年的些许痕迹,但等闲看不出来,一身血腥味儿,重的熏死人!
这样的他,可不敢让唐婉看见。否则,就算唐婉不对他退避三舍,他也怕吓到唐婉了!再说了,以他现在的官职、权利,可不觉得能让唐婉打破宗室规矩,娶他进门!既然如此,何必相见?
但是不见却不代表森淼不关注唐婉,唐婉这段时间身上发生的事,他尽皆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唐婉又要娶正夫了,还有意谋求男子生育之法,看来是打算娶夫纳侍、生儿育女,过平常人家的日子了。
这让森淼有些为难:经过这么多年的分离,他已经清楚自己对唐婉抱有怎样的心思,又怎会愿意看着唐婉娶夫纳侍、生儿育女?
但是,他既做不到迎娶唐婉,也做不到让唐婉迎娶他,连侧室都很难!就因为他不是道修,而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