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听白双眉不展,“为什么不能止血,你要去医院。”
江落落手背上的伤不深,将将破了皮,绯红色血珠就没断过,哪怕用帕子缠上,也很快就会浸透。
江落落不甚在意,“几滴血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靳听白隐晦试探,“是某种代价吗?”
江落落哂笑,“谁知道呢。”
漫不经心解开手上的帕子,放任血液肆意流淌,滴滴点点散落在石板上。
“有没有什么安静的地方,我要和这位许总好好谈谈。”
靳听白愕然,“这是法制社会,不能囚禁!”
江落落哑然,“你在想什么,我就是好奇许总是怎么娶到我偶像的。”
我信你个鬼。
最安全的地方是西山庄园,许登科被带回了家里。
靳听白全程像是做贼一样,提前支走了所有佣人,把人安置在一处没人到访的别墅里。
江落落打趣道:“你这地方选的,特别适合杀人分尸。”
靳听白不知道江落落是什么想法,直接打开了地下室。
“哦豁。”江落落直接吹了一记口哨。
“我说白白,你是法制咖哦。”
地下室还是非常精彩的,手铐脚链一应不落,刺刀铁鞭一应俱全,若不是气息干净,很容易然人误会,这里埋着无数白骨。
幸好江落落见识不多,不然定然要调侃靳听白一句。
靳听白脸色发红,国家对于道具器械管制严重,有很多器械都是他专门定制的,为了掩人耳目,还做成了情///趣式样。
亲人出意外之后的那两年,他心里设想过无数阴谋诡计,脑海中迸发出无数毁尸灭迹的办法,这些都没用上,因为他陷入了宿命的规则。
许登科回过神以后,四方盒子里的摆设一览而尽,顿时毛骨悚然,他刚刚和云愿离婚了,还把橙橙抚养权送别人了,这怎么可能!
江落落漠然看过来,许登科胆寒发竖,他想起来,就是她轻轻在他眼前一晃,后面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做了很多自己不能理解的事。
江落落这个女人会妖术!
许登科很快得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人清醒了,江落落看见也没什么反应,靳听白更是看不出来什么。
许登科骨颤肉惊,连滚带爬抓住靳听白裤脚,“靳总,你也被控制了对不对,这个女人会妖法,我们该怎么办!”
陷入深海的人,总会试图抓住身边一切物体,不管是浮木还是食人鲨。
如此显见的立场,许登科不是看不出来,可他实在太怕了,极度渴望找到一个同类。
运气是幽默的,救命稻草往往伴随着滑稽和不期而遇,显然这不是许登科得到的时机。
靳听白束手旁观,声音如清雪般微寒,“许总莫怕,不会太久的。”
杀人不需要太久的,许登科听出了潜在含义,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红着眼底连连退到角落。
江落落冷眼瞧着,不知想些什么,接收了靳听白疑问的视线,才懒懒开口,“说说吧,你从哪里学来的献祭之法,又是怎么控制云愿的。”
“什么献祭,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劝你尽快将我放了,无故囚禁是犯法的。”许登科色厉内荏。
江落落挑挑嘴角,“你可是自愿跟我回来的。”
许登科白了脸,“你给我下了什么妖术,快给我解开。”
江落落不耐烦,“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让你跳江,给食人鲨增加些养料。”
许登科到底是个软骨头,随便威胁两句就把事情交代个一干二净。
有一个姓方的大师,称可以改变许家运势,只要云愿在,许家生意就会蒸蒸日上。
许登科信以为真,他也是真心喜欢云愿,结婚之后,果然许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但云愿的名气日益下滑。
他感觉有异,去问了方大师,大师说许家和云愿此消彼长,让他二选一。
结果就不用说了,若是许登科肯放弃,不会不准许云愿离婚。
说完这些的许登科痛哭流涕,“我爱她啊,即便她不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我也爱她,她为什么一定要抛弃我呢?”
“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算计人家的命,倒多大霉被你爱,这种爱给你你要不要。”江落落本来对情情爱爱就嗤之以鼻。
痴男怨女情情爱爱的,在她看来就是闲的,生命中除了爱情就没追求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控制她们的,你是怎么伤到我的。”这才是江落落把许登科带回来的主要原因。
当时的情景她看的清楚,受到阻挠的一刹那,她在许登科身上感受到了威胁,致命的那种。
明明是一个废物点心,怎么可能威胁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