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豆,入迷。恰是一人,来至身前。察觉暗影,遮掩朝晖。其后下蹲,双手依膝。出言温柔似水,掷地有声:“可是入了迷?”。其臻首娥眉,鼻子细挺,美若朝霞。只略施淡妆,双瞳如秋水一般,让人沉沦。又年长于她两岁,便唤其“姐姐”。看其,笑颜:“姐姐可算来了!”。而阿婆与他饮茶,望知其至。阿婉向阿婆所处望去,点头示意。
阿婉,喜挽低发。今日所着是白衬衫,外搭黑装黑裤,穿的是普通的运动鞋。
其以掌止停磨盘,而后果断出言:“我来。”以眼神探问,阿婉轻点头。而迷蒙之时,便察觉有人为其清容,衣湿而换。说是醒来便在床榻之上,是因阿婉将她扶入,那碗粥亦是阿婉所煮,皆是阿婉。依其磨豆,便是她歇息之时。豆汁流出得极缓,半响而未满。阿婉扭头与她言语:“若困了,便去休息。”摇头,静默了一会儿,便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往常叙说皆是道观之事,下山所遇之事倒是众多。”阿婉知其所想,点出:“但你依旧下山了,下山依旧是好的。”她不住点头,心下又生喜悦之情。阿婉道出:“只要你想,随时都可来。”磨盘之上,剩豆约少许。出屋,他径直走向磨盘,知其同阿婉有事相谈,她便入屋同阿婆饮茶。阿婆饮茶,也遥望着磨盘之处。
此轮至他,便开始磨豆。而阿婉处其旁,远瞧低处山峦,不急开口,待其先言。待转磨盘后,他便主动出询:“此次合作可还有商讨余地?”。阿婉依旧远瞧,温润清冷之音响起:“你想商讨,余地何处?”。磨盘停止,静了些许,出口:“以五五分为底”。阿婉掀了掀眼皮,依旧远望回答:“好,便依此为底,不作其他。”而后侧身,看向她和阿婆,目光轻柔看至二人,同他轻言:“一会儿,也摘些荔枝回去,记得撒点香瓜茄种子至土上。”看至磨盘之上,豆已磨完。她小跑至阿婉身前,弯眼一笑:“今日所带是何?”。阿婉从口袋中摸索而出一包种胚,而后整包塞至她手中。阿婉以指轻弹其额,笑言:“你猜。”软糯细小之音,而后出声:“那我不猜,去摘荔枝。”三四人便去往后院,采摘荔枝。
田埂里,夏日便结出了累累果实。果树茂密,果实犹如一个个刚出生的孩童,饱满而可爱。而叶子翠绿,恰是春日的象征。朝阳许下承诺,便洒向田埂,果树之下是绝佳的纳凉之地。除了阿婆,皆是愕然,众人将目光投自阿婆。她一边指向树,一边悠然开口,道:“这是…香瓜茄果树吧?”。阿婉忍笑道:“…上次带的不是荔枝?”阿婆随意回答:“是荔枝,但这是私藏,便种下了。”而他在一旁偷笑未言。阿婉把种子分散给二人,唤二人撒播种子。种子随风而落,陷入泥土之中,灌溉清水于土,再捧一把红土,顺其所在,将种子掩盖于土。
阿婉将前院的小椅搬至后院田埂旁,相劝阿婆坐于椅上。自来此,二人倒是未有相言。阿婉将手中所采野花编制的手绳取下,又扣至阿婆腕处,边言:“这是上山之路所摘取而做,没啥用处,就是好看。婆,您戴着便好。”又细瞧之下为其整衣裳,抬眼而问:“下次就给婆带些樱桃种子可好?樱桃也好吃。”未听其回话,顺其目光而看,是二人在田埂上嬉闹泼水,泼的是鞋子。
也便是半日,便回了道观,采摘了香瓜茄,拜见师叔祖。
而这香瓜茄亦是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