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真是罪该万死——哦，夜蛾啊。”
五条悟撇嘴，他对老男人的絮叨并不感兴趣。
不过看在这是硝子手机的份上，聊天记录里说不定会有小报告的痕迹，他还是一条一条的往上翻，逐字逐句的检查：
“任务完成早点回来，看住悟和杰，不要让他们去电玩城……切，什么嘛，年轻人的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学校这种腐朽的地方，杰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夏油杰被噎了一下，他心里是有点想去玩的，但夜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坚守好学生本分比较好吧？
“算了，这次出来够久了，你要是真想打游戏，宿舍里那些就足够了。”
“宿舍哪有电玩城热闹，而且之前的卡带都已经通关了，无趣。”
五条悟臭着脸继续看手机。
“……晚上不准和歌姬去喝酒，也不能带酒回学校，我会让辅助监督看着你们的。噗——果然啊，只有中年男人最懂中年男人的爱好。硝子，趁啤酒还冰着喝快点，回去就要清心寡欲喽。”
家入硝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手底下还是继续开了罐新的。
“半杯倒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中年男人可悲的爱好罢了。”五条悟屈指弹向空掉的易拉罐，让它精准的飞进垃圾桶，“而且谁说老子是半杯倒？老子只是不喜欢酒精！”
“得了吧，我懂——”硝子鄙夷道，“毛没长齐的孩子都喜欢给自己找这种借口。”
夏油杰不想参与两人无意义的拌嘴，他捡起怀里的手机，把剩下的消息一口气读完：“……你们回学校后记得来办公室领新课本。”
“新课本啊。”他搓了搓下巴感叹，“好快，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
去年他还对咒术界一无所知，因某起意外事件被夜蛾招揽入校，站在高专门口就像触摸到了新世界的边缘，入学后他一边要坚持以往普通人的准则和信仰，一边还要拼命重塑自己的三观，学习怎样去当一名合格的咒术师。
回想起来那可真是段混乱的时光，学习已经够忙了，某个臭屁鬼一天天还要找茬。
听见他的话，长大一岁却依旧臭屁的小鬼叼着吸管惊讶道，“你居然还有时间观念？老子以为成为咒术师后，这种没有假期的生活早就把你洗脑了。”
家入硝子的关注点在另一边，她戳戳键盘，给夜蛾正道回消息。
“你们完全不会抓重点吗？”她手机上的挂坠叮当响，“新学期诶！意味着我们可能有后辈了，以后再也不是最小的年级，在学校会有人跟在屁股后面叫你‘前辈’，好歹正经一点吧？尤其是你五条，别再当傻子了，要给学弟学妹起到表率作用。”
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顿时睁大，“谁是傻子！”
“五条已经傻到连日语都听不懂了——”
“哈？！”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走吧。”眼看两人又要挠起来，虽然是五条悟单方面被嘲，夏油杰还是习惯性拦了一下，“悟，你不是想去游戏厅吗？现在过去晚上还来得及坐电车回学校。”
家入硝子闻言，满脸嫌弃溢于言表。
什么叫五条想去，明明夏油这家伙也有想法，这两个DK真的是烂到一块去了。
“我要回学校，把辅助监督的电话给我。”硝子付完饭钱准备离开，她平日的外出任务很少，联系监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夏油杰负责，“歌姬前辈任务还没结束，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你们去吧，我要去见新生。”
夏油杰拖着大号人体挂件离开面馆，在路口分别时对唯一的女性叮嘱道，“到了发消息。”
“哈？”五条悟疑惑。
夏油杰早就习惯了他婴幼儿阶段的人际交往常识，解释道，“以后像今天这样没办法送女生回家，一定要让对方到家后发消息报平安……啊，不对，悟用不上。”
毕竟没有女生会和五条悟出来逛街。
五条悟还在为傻子的事怄气，闻言鼓着脸颊不满道，“硝子需要报平安？打她主意的家伙是想当解剖素材吗？”
“无论怎么说硝子都是女生，而且她说的也有道理……”
“哪里有道理？你在骂老子，看招！”
“哈？别拽我刘海！悟你这个混蛋，我是说给后辈做表率的事情！松手！快点松手！”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付出代价吧刘海怪人！”
“你这家伙就是想打架，我不会放水的——”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行渐远，家入硝子站在路口等辅助监督开车过来接她。
棕色短发的少女看着同窗逐渐消失的背影，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烟点上，灰色的雾气在唇齿间吞吐，混合着她的声音溢散在空中。
“两个傻子。”
……
涩谷街头，身穿黑色校服的少年少女靠在贩卖机旁，手里拿着还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