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长高了.....”
鸣蝉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梅雀已经死了事实,可是她的死一定和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听雪就是惨死在她的手中,她不会忘记。
“那禅师是否记得,来接梅雀的那位夫人?”
那禅师皱了皱眉头,手中的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道:“我只记得那时候那位夫人没有亲自出面,是她手下的女婢同我们说了几句,她在马车内唤了一声银簪,后来梅雀就随她们下山去了。”
银簪,鸣蝉脸色忽变,这是大娘子身边的贴身婢女,也是那一日从狱中回来时拦住她的那个女婢。
虽然还不敢确认是不是同一人,但她总隐隐觉得,这个大娘子与梅雀,定然脱不了的干系。
“多谢禅师解答。”此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的禅师,梅雀已经死了。
那禅师见她许久没有再说话,接着问道:“姑娘,恕我再多问一句,梅雀,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他叹息一声,“我虽为出家人,但看着她长大,多年未有她的消息,免不了想知晓她的消息,劳烦姑娘多担待些。”
鸣蝉低声说:“禅师,梅雀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是。”鸣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梅雀曾是我府里的贴身女婢,只是近日她染上了风寒,她身子弱没能挺过去...”
“这样啊....”那禅师眉间都夹杂了几缕白丝,神情一下子落寞起来,只是一直喃喃了几句,随后又归于平静。
“今日还是多谢姑娘,告知我她的消息,姑娘可在此休息,不会有人打扰。”
鸣蝉想说些什么还是咽在了肚子里,身后的听雨迎上去,“那便多谢禅师了。”
待禅师走远后听雨关了房门,催促道:“小姐,再走晚些,天色就要黑了。”
“再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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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晴朗的天被乌云遮了半边天,屋后传来潺潺溪水声,连空气中泛着一股潮气。
又过了一刻,晚钟敲响,悠远深长。
听雨忍不住开口:“小姐,我们在等什么?”
“走吧,下山。”
天色已微微黑了些,山路崎岖,也变得尤其不好走,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晃得她头晕,她一直在想白日里禅师所说的那些话,当年梅雀既能轻易抛下寺里的一切随大娘子走,定与她有种某种联系或是一笔交易。
总算行至到平坦的路上,耳边也传来些叫卖声,鸣蝉向外看去,热闹的市集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叫她有些心痒,自从来了这个时代,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侵蚀着她的脑子,让她时时刻刻紧绷着,都还没有好好逛过集市呢。
“秋糕,好吃的秋糕!”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桂花香飘过。
“走一走看一看嘞,上好的簪饰!”
“糖葫芦,八文钱一个。”
肚子也有些饿了,听雨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小姐等着,我去买些秋糕。”
“哎!”没等鸣蝉说完听雨就下了马车。
没一会儿就见听雨提了两袋上了马车,“小姐,我买了些秋糕和酥饼,回去先垫垫肚子。”
闻着这股香气她迫不及待打开纸包,里面包了四五块秋糕,黄澄澄的。
“嗯!好香!”鸣蝉猛地吸了一口,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吃着还不忘递给听雨一块,“听雨你也尝尝!”
“我就不吃了小姐,咱们要尽快回府,不然主君该担心了。”听雨连忙摆手。
鸣蝉轻轻嗯一丝,心想他才不会担心,表面夫妻,连装人家都懒得装一下,还会在意这种小事?
想到这她吃得慢了些,盘算着回去要问他一些问题。
马车停了下来,鸣蝉赶忙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问道:“到了?”
看着有些破旧的牌匾,她深呼吸一口气,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