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1 / 2)

他这样的情绪,可以解读为受到创伤不想回忆,也可以解读为做贼心虚不敢对峙,单看旁人怎么看他。

云拂晓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她耐心问道:“为什么?闹大了后官方不可能不找你,你以后的工作怎么办?还有喜欢你的粉丝怎么办?”

云斐皱了皱眉:“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我本来也没多喜欢。我攒了足够的钱,打算去别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的未来。”

云拂晓憋了口气,深呼吸咽了回去,又道:“这不是未来不未来的事,如果你没做,就不该任人污蔑。”

云斐反问了一句:“不该吗?没事,确实是我打的,随他们怎么说。”

云拂晓气笑了,“事出有因,总得有个理由吧。你难道就是无缘无故打人吗?”

云斐沉默良久,低声道:“我不想骗你,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痛楚:“不会有人信的,有那个功夫到处解释,还不如管好自己。”

云拂晓稍微冷静了一会,也觉得不太对劲。

她声音放轻,温声细语道:“可这也是你的工作,出了事,不应该给粉丝一个交代吗?”

她倒是被于子枫洗脑的挺彻底,出了这种事,也还是想着给公众一个说法。但不可否认,云拂晓实在不喜欢误解,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云斐不说话,云拂晓发着烧,又开始头晕眼花,干脆闭上眼准备好好储存体力。

今天值班的就只有一个护士,诊所里冷清得过分,云拂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针都已经拔掉了。她有些诧异,云斐坐在她身边笑着解释:“你睡得沉,我就没叫你。那个姐姐手艺也好,你估计没感觉到疼吧。”

云拂晓动了动手掌,感觉除了有点僵麻之外,倒是并不疼:“挺好的,我都没做梦。”

云斐道:“没做梦说明睡得好。你这两天也是真的累了,出来散心,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云拂晓顿了顿,记忆回笼,想起自己睡前说过的事:“所以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表情很诚恳,因为已经退烧了,大脑清明许多,看上去也就没有那么急躁了:“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可以吗?”

云斐微微愣了一下,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执着,在这种圈子里,“塌房”算是常态了,只要没塌到底,大家还是能若无其事地在一起玩。

就算塌狠了,也不影响有些人私下联系,他觉得就算别人不信自己,云拂晓他们还愿意和自己来往就够了。名声不名声的,众口难调,被那么多人关注的哪有什么名声可言,林澈那样客观谨慎的人也被骂过虚伪,没必要在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意再三拒绝云拂晓,不管是什么事。

云斐迟疑很久,最终还是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道:“待会,等我们回去,我跟你说。”

云拂晓眼睛微微一亮,松了口气,“你愿意说就好,”她想起自己的事还有一堆,又开玩笑道:“正好我们一块上法院告状去。”

云斐抿唇笑了一下,又忍不住想叹息。

云拂晓休息了一会,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后,起来去护士那里付了钱,提着开好的药和云斐一起坐车回酒店。

酒店里很安静,没有别人,云拂晓拉着云斐在窗台前坐下,她拉上帘子,房间里昏暗起来,云拂晓没开灯,开玩笑道:“说吧,你就算是讲一个灵异故事我也会信的。”

她看过来的目光很专注也很温和,微微略带几分笑意,都是信任与鼓励,全然没有被那视频引导情绪。

云斐微微怔了一下,刚刚还有些紧张的心情莫名放松下来了:“……”

他斟酌片刻,低声道:“你应该,见过几回我妈妈吧。”

云斐的母亲出身不大好,父母也不是很合格。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很可能会走上缺爱的极端。

云母也没能免俗。她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是她学校的教授。明明也是高校学生了,但为了这份“爱情”,她愣是休学生子准备结婚去了。

没想到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教授,压根就不是什么独身主义老房子着火。他有个妻子,人在国外,女方是丁克,老男人守了十几年终于守不住,偷偷找人生孩子去了。

云母不幸在她的家庭和经历根本没有教会她正确的价值观,幸运在那妻子是个心软的好人,知道该收拾谁。

教授明面上是个清风霁月的学者,除了这点私德也没有其他瑕疵,那妻子只想逼这老男人身败名裂,愣是到处拉关系给教授告了个诱/奸的罪名,于是云斐还没出生,那虚伪的父亲就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眼光,跳楼自杀了。

云母虽然没受到太大影响,但经过此事,也大受打击。长期的打压和控制并没有让她清醒地学会独立,反而让她更离不开男人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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