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冷战,唐恩叙与唐乐衍似乎都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先低头,唐家都被一种压抑低迷的气氛包裹着。
唐乐衍被唐恩叙禁足在房间,后者更是下了决心要治儿子,直接通知秘书把工作文件全都搬了回来,一切工作都在家里处理,连酒局应酬都不去了。
临近过年,这样子下去总不是办法,尤其是于言,更不愿看自己家里出这么糟心的事情,便与唐乐瑜商量一人劝一个,争取让父子俩在除夕之前和好。
可毕竟是亲生父子,性格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犟起来谁都不输谁。
母女俩劝了一周都不见好转,一个比一个发愁,家里每日的叹息声都多了一倍。
“你哥哥这脾气,将来谁会愿意嫁给他。”于言都忍不住吐槽起亲儿子,“谁嫁给他谁就要受委屈,就和我嫁给你爸一样。”
唐乐瑜心大,平日不想这事倒也没什么感觉,此刻正靠在柔软的沙发里吃着蜜桔看着电视,惬意得不得了。
“爸爸平时对你体贴细致,怎么会让你受委屈呢。”
于言:“他跟我儿子吵架,限制我儿子的自由,还不愿听我的与我儿子和好,让我发愁。这就是让我受委屈。”
唐乐瑜咽了嘴里的桔子,眨了眨眼,撇嘴。
妈妈这吐槽听起来像在秀恩爱,唐乐瑜浑身一抖,接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于言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会,突然起身拍了拍她的胳膊:“这都一点了,你还不去上课,还有心思吃桔子啊。”
她把唐乐瑜手里的桔子夺过来,看着一垃圾桶的桔子皮,无奈喊:“我的乖乖,你怎么吃这么多啊,桔子是热性,吃了很上火的!让你少吃点你怎么不听。”
唐乐瑜笑眯眯地说:“太甜了,没忍住嘛。”
于言看着女儿,眉眼温柔。
她捏了捏唐乐瑜的脸蛋:“我女儿才是最甜的。”
唐乐瑜笑得眯起眼。
但温情时刻没到一秒,于言就变得正经起来,催促她:“快走了快走了,马上上课就迟到了。”
唐乐瑜毫不慌张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事的,待会儿有人会来接我的,不急。”
于言警惕起来:“又是你哥哥那个朋友吧?”
唐乐瑜点了点头。
于言:“家里有司机你不用,非要麻烦别人。”
唐乐瑜敛去笑容。
于言不说,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如今自己已经麻烦魏嘉越很久了。
自从上次林清的事之后,她好像就变了。
不再排斥魏嘉越,还自然地依赖起他,仿佛曾经两人从没有闹得难看过。
这是为什么,唐乐瑜也不太清楚。
只是觉得魏嘉越好像挺值得她信任的,与他在一起时她也觉得放松安心。
挺好的,她觉得。
就是不知道魏嘉越会不会嫌她烦。
今天是南方小年,也是唐乐瑜的最后一节辅导课。
还有两天就要立春了,气温明显回升了些,清晨的雾气也不再那么浓郁,到了中午基本上就会全部消散了,阳光照下来也不会有所阻碍。
但唐乐瑜怕冷,还是穿了厚厚的羊羔毛外套,里面保暖背心打底衫和加了羊绒内里的高领毛衣一层一层地套,原本单薄的身板都被显得厚实起来。
腿上也穿了有三层,跑起来腿都无法弯曲了,像一只笨拙的小熊宝宝。
魏嘉越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
最近天暖,唐乐瑜穿得也足够厚,为了节省时间,魏嘉越都是骑一辆机车送她去上课。
为此,他还特地给唐乐瑜买了一个适合女生戴的头盔,白色的,后面带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装饰,虽然不够精致,但远远看起来也还算漂亮。
唐乐瑜之前很少坐机车,戴头盔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得到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简直如获至宝,十分喜爱,还贡献出了她在国外旅游时在当地日杂店里买的限定贴纸,将头盔装饰得更加可爱。
到了门口,唐乐瑜扫了脸后通过自动门,自然地将手里的书包递给站在车旁的魏嘉越。
对于上路前的流程,两人都已经十分习惯,魏嘉越接过来挂在后视镜杆上,上车撑着平衡等她上来。
唐乐瑜戴好头盔和手套,抓住魏嘉越衣服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双手抓住他腰两侧的衣服。
想起第一天与魏嘉越一起上课去时,她还觉得格外不自在,不管是走路还是坐车都与他离得远远的。
但只要是两个三观没有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总会熟悉一些。
虽然唐乐瑜不是很想承认,但她必须要认同一点,就是她与魏嘉越确实比较聊得来。
魏嘉越父母虽没有给他做好什么榜样,不过好在有万学爷爷父子和其他邻居的教导与照顾,也使得他并没有产生偏执或反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