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漪走上前,自周嬷嬷手中接过棉帕为母亲擦去额头虚汗,然后说道:“嬷嬷,母亲昏倒,你可往国公府送了消息?”
周嬷嬷闻言微怔,想了想才道:“姑娘,老奴斗胆,今日夫人昏倒一事,老奴以为……还是先不要往国公府送消息为好。夫人并无大碍,最迟明日便能醒来,咱们不妨明日等夫人醒来后,问一问夫人再做决断。”
唐漪听着收起棉帕,回身看向周嬷嬷:“嬷嬷所想倒是与我不谋而合,那今日府中知道此事之人,恐怕要请嬷嬷多费心敲打敲打。”
周嬷嬷了悟,忙领命道:“姑娘放心,老奴定会把差事办好。”言罢,人便退了出去。
不过她走后不久,玉宝却神神秘秘地进了卧房,弯着腰左瞄右望,乍一看像在做贼似的。
唐漪见状眼睛灵动轻转,不由低咳一声,故意吓人道:“做什么如此慌张!小心我叫周嬷嬷罚你月钱!”
“啊!不要啊姑娘!”玉宝顿时直起身,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过去,掏出袖笼里的信封小声求道:“奴婢是为了送信才这样的,这是恒王派人送来的,说是不能叫旁人知晓。”
恒王?唐漪目光一凛,飞快接过信拆开,同时低声问:“谁给你的信?”
玉宝道:“林碌。”
唐漪:“林碌人在何处?可在院外?”
玉宝摇摇头:“他已经回去了,奴婢要去把他叫回来吗?”
唐漪想了想,道:“不用了。”
她拆开信,但见那信上只有简短八字——耐心静候,阅后即焚。
唐漪眉心倏然拧成一道结,这恒王态度如此反复……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