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林宴京一边想着该如何开展追求秦洛珩的计划,另一边就听张晓欣在旁边有些沮丧地说着:“林老师,你说联考不会考这么难的题吧?那老头脸上的褶子,我都数不过来了……”
林宴京用筷子戳了戳米饭,她想了想:“不会的,秦老师只是想给你们一点挑战,毕竟我们猜不到联考的考题会是什么样的,需要一些有挑战性的题目。”
午休时间没过多久,就听到画室门那边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
“老秦老秦!”肖宇鸣勉勉强强抱着一个大箱子进了画室,“快来看看,我可算是把这批瓷器带回来了。”
听到瓷器林宴京也有些好奇地转过视线,她看着肖宇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肖学长,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啊?累成这样?”
“景宜。”肖宇鸣说了两个字,就把手里的箱子没轻没重地搁置在地上,林宴京好像还能听见里面有碎片哗啦哗啦的声音。
“景宜?”林宴京吸了口气。她只有在小时候才跟着林锋彬去过那个在手机上和印象里的白墙黑瓦的在烟雨朦胧中的水乡。
虽说是隔壁城市,但毕竟嘉宁是直辖市,光跨区就要开好久的车,别说跨到另一个城市。
“是啊,哎呀累死我了,赶在刚出窑就带回来了。”肖宇鸣看样子应该是开了一上午的车,他直奔饮水机就是接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了。
秦洛珩听到声音,从工作间出来,他看着被直接扔在地上的箱子:“你打包的?”
“哇!你别用这种杀了人的眼神看我!”肖宇鸣害怕的抱着胳膊,“我赶到那边的时候就已经都碎了,就带了些碎片回来。”
“什么瓷器,在景宜?”林宴京闻言,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皱了皱眉,她小声问张晓欣。
“啊。”说到这里,张晓欣想起什么,悄悄附到林宴京耳边,“秦老师的家里……有一个瓷窑,在景宜那边,一直是秦老师和肖老师一起负责打理的。”
“原来是这样……”林宴京点了点头,她看着拿了剪刀要去拆纸箱子上胶带的秦洛珩。
这也就是为什么画室里会出现那些瓷器,和小陶塑,而且那个雨天秦洛珩蹲在她身边垂着眼捏泥坯的手法也很娴熟。
秦洛珩在箱子里的陶瓷碎片中拾了几片浅粉色带着些嫩绿色的碎片出来,林宴京看着他弓着背捧着那几片碎片猛然想起。
原来碎的是郁金香杯子……
林宴京放下手里的快餐盒,推开椅子往秦洛珩的方向走看着他不甘地又从巷子里拿出几块碎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就听秦洛珩吸了口冷气。
瞬间鲜红的血珠从秦洛珩的手心涌出。
“你,你手出血了!”林宴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看眼前的男人还像是反射弧很长一般半跪在箱子边看着那几块碎片。
她慌了神,没想到这看着不大的碎片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林宴京转过头问肖宇鸣:“有医药箱吗?简单处理的纱布和医用酒精?”
“有!我进去找!我记得有的!”肖宇鸣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事,连忙转身进了工作间翻着。
林宴京顾不上那些,她蹲在秦洛珩身边用自己的手先按住被划伤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不停地颤抖:“你,我,我先帮,帮你止血。”
男人的掌心大,十指也长,林宴京的小手按在秦洛珩的手心上能感觉出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
温热的小手按在他的手心上,秦洛珩感觉疼,但是他视线一点点挪向旁边的女生,他轻轻勾了下手指,把女生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两个人的手相握。
“应该是在冷却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那一批的瓷器几乎没能幸免。”秦洛珩盯着女生的眼睛,压低了声线说着,“抱歉,郁金香杯子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