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十万块的补偿我就可以对此既往不咎。”
杨婉妗光明正大地为自己索要赔偿,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坚持打官司最终得到的结果可能与自己期待的结果有一定的差距。
人温家家大业大,有钱有权又有人脉,她一个升斗小民,就算耗费所有的积蓄告到底,最后又能怎么办?
左不过是得到更为强烈的报复。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此时多多争取利益,让自己有更多的资本面对未来可能遭遇的风险。
“可以。”
温承业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只要能从这个地方出去,就算花在多钱他也愿意。
温家夫妇离开警局的时候已是深夜,月明星稀,周遭的行人车辆稀少,显得十分静谧。
杨婉妗离开警局之时,银行卡里又多了十万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她兢兢业业赞了两三年的工资总和呢。
几人在警局门口分别,温母看着杨婉妗那轻松欢快的背影,尤有不甘:
“就这么算了吗?小柔她等不了啊!”
“算了,咱们还是看一看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合适小柔的□□,至于那个杨婉妗就不用管她了,没得惹了一身骚,讨不了任何的好处。”
所有事情等小柔找到□□之后再追究。
温承业眼神微暗,将婉妗活泼的背影记在了心底,只待来日……
“叮~”温承业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充满怨念的思绪。
“慕寒?这么晚了他怎么给我打电话?难不成是小柔的病有救了?”
他急忙接起电话:
“慕寒,□□找到了吗?!”
温承业紧张而期待地问道。
“对,找到了,是从外省找到的□□,和小柔的肾脏相匹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听到消息的温母连忙凑到丈夫身边,对着电话那头道慕寒着急的询问道。
慕寒顿了顿,道:
“只不过这颗肾和小柔的匹配程度并不是特别高,因此术后排异反应可能比较严重,以后她的免疫力和生活质量可能比车祸之前下降的幅度要更大。”
没办法,时间实在是太紧,再加上要合法合规,慕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能够使用的□□已是极为不易。
“什么?!”温母闻言眉头微蹙:“这样怎么能行?照你这么说,小柔要是换了这颗肾,以后整天病殃殃的,结婚生子都成了问题,你忍心她的未来失去光彩吗?”
慕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
“失去光彩总比失去生命要好,温柔的病情实在容不得耽搁,□□也极其宝贵。
如果你们不要的话,这颗肾就会被安排给其他需要换肾的病人。
错过了这次,不知道下一次何时的肾要多久才能出现,温柔等不起了。”
慕寒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确是目前的实际情况。
女儿的命和女儿的健康这两个选项对世间任何一对父母来说都难以抉择。
“先等等吧,等我和你伯母回医院,看看实际情况再下结论。”
温承业迟疑了,他拉着妻子的手走上车向着医院的方向行去。
一切等他们去医院了解到实际情况再行定夺。
另一边,揣着十万元的杨婉妗这一路上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尤其是最近倒霉事儿遇得多了,生怕又在路上遇到什么鬼东西,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十万块钱可是她的心尖尖,等他走路回到了家,已经是晚上10点整。
花花和母鸡在狭小的鸡窝里相依而眠,花花睡得香极了,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被挤到角落里的母鸡憋屈地休憩,眼皮子时睁时不睁,整只鸡透露出一股颓丧的气息,蔫耷耷的,就跟生病了似的。
“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只收大红包~”
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杨婉妗的心情只觉得在跑完八百米后喝了一瓶冰镇汽水一样舒畅。
回到温暖舒适的小房子,婉妗坐在沙发上捋了捋自己目前的处境。
“现在的我,工作没了,唯一能傍身的也只有名下的这座房子和银行二十来万养老钱。”杨婉妗内心生出忧虑:
“我要不要搬家?温家那些人几次三番跑到家里撒泼,我真的都快要被他们给烦死了。”
杨婉妗抹了一把脸,接着想道:
“怕就怕他们狗急跳墙,不敢光明正大,就暗着来,今天是我运气好,早有准备,而且还能报警求助,那以后呢?难不成未来的每时每刻,我都要战战兢兢地活着?每一刻都要防备着温家的人来害我?”
“不过,我做错事情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逃?再说了,现在房价年年涨,就我现在住的小平房已经涨了一倍有余,甚至还有风声放出来这片地儿要准备拆迁,我可舍不得放弃辛辛苦苦打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