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愿的交易,谁知竟然扯出这么多事。
早知如此,阮安筠当时就不应该贪图防护法罩,提出和夏池交易。
不过,防护法罩已经到了她的手中,想她交出去门都没有,即便是宗主来了也是她占理。
暨祁一直观摘星院门口的闹剧,见到夏池最后带着晁依狼狈离开,眉头微挑,没有想到夏池身边还有桃花。
暨祁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风吹过竹林发出“簌簌”的声响,夏池一路上默不出声,只有晁依时不时的抽咽声。
夏池走的太快,晁依跟不上他的步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头上的发饰洒落一地。晁依痛呼一声,想要呼喊夏池走慢一点,然而夏池似是丢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好远才听到了晁依的呼喊声。
晁依瘪着嘴,委屈道:“师兄是不是还在想阮安筠?”
夏池将晁依扶了起来,将发饰也一一捡了起来,闷声道:“防护法罩是我自愿付给她的报酬,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晁依将夏池手中的发饰打落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做的不对,可那防护法罩明明是你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这么轻易就给了她?”
明明她找师兄讨要防护法罩时,平日中百依百顺的师兄拒绝了她,她心中本就不高兴,突然在其他女人手中见到了防护法罩她岂能不生气!
夏池也没了耐心,“那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
夏池迈步离开,“我还有事情,小师妹自己回去吧。”
晁依不敢相信夏池会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离开,直到夏池淡出了她的视线,晁依才反应过来。
她泪如雨下,狠狠踩踏掉在地上的珠串,红通通的双眼怨毒地盯着摘星院的方向。
只要阮安筠不在了,师兄一定还是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师兄。
夏池无处可去,兜兜转转无意中又到了摘星院。摘星院门口还没有收拾,花花草草折了一地,草汁染青了地面,和往日中干净整洁的模样大为不同。
夏池心中的愧疚感越深。
“你不去哄你的小师妹,在这里做什么?”一道声音突兀从前方响起。
夏池抬头,见到暨祁带着扫把和木桶来到门口,“你这是做什么?”
暨祁扯唇笑道:“自然是为了清扫这里的垃圾。”
说话的时候,暨祁的目光一直盯着夏池,好似在说夏池才是垃圾。
夏池自然也听出了暨祁的话外之音,冷声问道:“她知道你这一面吗?”
暨祁挑眉,“那是我和她的事情。”
“你!”夏池心头火怒火升腾,但是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暨祁身上,直言道:“你把结界打开,让我进去。”
暨祁摇头,眉眼间带着挑衅,“恕不能从命。”
夏池掌心运起灵力,猛地掐住暨祁的脖颈,“我知道你能打开结界,快点让我进去。”
暨祁咳嗽一声,双眸中带上了一闪即逝的笑意,“夏池师兄何苦为难我。”
暨祁就是一个白切黑,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察觉代表他双眸中的笑意,夏池直觉不正常,还不待他放手,一道灵力直接击打在他的手上,同时出现的还有冰冷刺骨的声音,“夏池,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真当我摘星院没人吗?”
夏池手背一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暨祁的呼吸得了自由,捂住喉咙退到了一旁,看向阮安筠的眼神带着亮光。
夏池见到阮安筠下意识想要解释,“阮安筠,我师妹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阮安筠的打断了夏池未说完的话,双眸中带着冷意,“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还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摘星院。”
夏池还欲辩解,“阮安筠,你不能这样一棍子……”
“咳咳”暨祁突然那咳嗽了起来,脸色泛白,看上去不太好。
暨祁受伤了,阮安筠眸中冷意冻结成冰,“夏池,难道你不给暨祁一个说法吗?”
夏池震惊,“我根本就没有打伤他!”
阮安筠指着暨祁脖颈处的红痕,“那这里你怎么解释?”
夏池一愣,他明明没有用力。陡然间,他想到了暨祁莫名的笑意,指着暨祁说道:“是你自己掐伤的,为什么要诬陷我?”
暨祁似是呆住了,“夏池师兄,我没事掐自己做什么?”
夏池后槽牙都快被咬碎,“我哪里知道!”
阮安筠护在暨祁身前,“再上前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气。”
夏池一愣,迈出的脚步停留在原地,面容苦涩道:“今日之事多有误会,下次我再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