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她的喜恶。
可秦墨自小长在府里,婚事大抵也是由父亲做主了,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再不顾及颜面去父亲面前哭闹一回?与其那时闹得难堪,不如早些禀明父亲自己的心意。
“你说得极对。我得先去禀了父亲,让父亲为我做主。”
费如珠只觉脑子嗡地一声,这又是要上演让父亲出手逼婚的戏码?
“四姐姐,比起崔衍之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去逼迫父亲就范,我更建议你拿下秦墨,再二人一同去求父亲允婚。”
作为被逼婚的受害者,她虽然是喜欢崔衍之的,可始终觉得拿自己性命去逼迫父母的行为实在可耻。
要是遇上无良父母逼迫逼迫也就算了,可相处下来崔父崔母委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父母。一个这样逼他们也就算了,再来一个用同一法子的,岂不是把二老气得心梗?
“可秦墨他……”
费如珠打断道:“追喜欢的人讲究三个要诀,那就是不怕死、不服输、不要脸!男怕磨女怕缠,咱们软磨硬泡一起上,何愁不将他秦墨的芳心撬开?”
说出这句话的费如珠无限感慨,自己也没什么感情经验竟还大言不惭地教别人谈恋爱真是惭愧至极啊!
为表自己助力的决心,翌日清晨,她再次邀上崔玲玉一同去往“来一把”商议加盟契约。
依旧是四人组,只不过今日不同,费如珠挽着崔玲玉走在前,让崔衍之与秦墨跟在后面,途中路过玉器店,费如珠低声问崔玲玉,“姐姐,你可有送过秦墨什么物件?”
崔玲玉答:“不曾。”
费如珠微微蹙眉,道:“那你暗恋他的这么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崔玲玉道:“请他吃饭!他的口味喜好我都记着。”
……
“姐姐,难不成你以为带他吃饭就能让他每每吃饭时候便想到你?你就没想过送他一个什么物件让他看到那个东西就能想起你?”
崔玲玉摇头,“我知道女子喜欢什么,可不知男子喜欢什么,怎好随意赠他物件。”
费如珠惆怅不已,难怪这么多年只能暗恋,是有原因的。
“要不然进去看看?”费如珠指了指面前的玉器店。
崔玲玉摇摇头道:“不可,玉器是身份的象征,他只是崔家护卫却佩着玉器是要遭人非议的。”
费如珠确然是没瞧见街上几个佩玉的,原以为是因为玉佩昂贵,却不想即便有钱买,身为下人也不能带。
“那他总要用手帕的吧?姐姐就没想过绣个帕子送他?”
“可他的帕子都是用来拭剑的……”
费如珠的确瞧过几次秦墨用手帕拭剑,且先不说他用来干嘛,至少是随身携带嘛。
一番纠结过后,崔玲玉还是听从了费如珠的建议,打算回家后便挑上一块合适的缎子为秦墨绣张帕子,只是在帕子送出前,她决定冷一冷秦墨,毕竟那晚他那般决绝,一点也没顾忌自己的感受,致使她难受许久,喜欢是一回事,尊严不可丢。
到了“来一把”,费如珠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向她二位娘讲解“加盟契约”。一番商议之下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能将五百两的加盟费能拿出来的人根本不屑与她争这门生意,故而此法只得作罢。
是以,费如珠想到了更好的方式,开加盟店的目的就是要让“来一把”在大梁遍地开花,加盟费一法不行,那便让有心加入的人缴纳五十两银子作为押金,并提供店铺和人工。再由“来一把”为他们供应硬件需求、技术指导、服务指导,并供应烧烤料和食材,只是需要分店第一年将五成利润归于总店,第二年便只需分三成利润,第三年后便只需分二成即可。
由于食材及烧烤料的运输问题,费如珠觉得能在京都城大街小巷开满“来一把”已是不错了,暂且不敢妄想别的了。
只是这总店、分店总是要有个区分的嘛,只能去求一求父亲,再求两幅墨宝将匾额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