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可不是要作妖?
顾彦飞的眸色微深,虽然说不出话,但钟岁晏竟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几个字——算你识相,赶紧喂我。
钟岁晏:?
不是,这男人哪来的自信啊?
戏弄的心思瞬间就散了,她冷着脸吨吨吨地把汤喝完:“小傻瓜,求我啊,求我也不给你。”
顾彦飞:……
但钟岁晏才不管他,自顾自地探究起这幢“婚房”。
别墅不大,只有两层,整体风格简约现代,选用干净利落的黑白灰三色。大概是为了结婚草草装修,除了基本家具,其他装饰品一概全无,看着有点空。
此时,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整间屋子只能依靠几盏射灯照明,惨白的光照在黑棕色的沙发上时,竟看得钟岁晏心里一突。
她敏锐地觉得不对。
与卜算不同,面对风水格局,她有近乎本能的直觉,甚至无需测算便能逢凶化吉。
再次环视四周,她眯起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若有似无的黑气如薄纱般缠绕在家具上,与深色的家具混为一体,若不是她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腐臭味,只怕也要看漏了这些不祥之气。
顺着黑气寻过去,她发现这屋子里跟风水相关的小玩意儿确实不少。
墙角摆放的四四方方的鱼缸、墙壁上挂着的海滩的油画,还有墙壁处雕刻的海浪状的装饰纹……
从风水角度来说,水主钱财。顾氏总裁家里安排些流水布局也是正常的。
但这水也太多了些。
风水布局最重平衡,所谓月满则亏,这么多水聚集到一处,若没有疏通之所,只怕水满则溢,反生祸端。
而这怨气的源头……
钟岁晏猛一垂首,发现一条浅淡但不详的黑丝正攀附在她身上,而线的另一端,正是顾彦飞。
“你这该死的温柔——”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一看——微信视频通话上,显示着“爸爸”两个字。
她就这样把电话接了起来。
一个容貌端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晏晏啊,顾总已经到家了吧?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妹妹也不是故意在你们新婚当天病的,你要听话一点,别和顾总闹,好好伺候他,听他的话,让他慢慢喜欢上你才是正道。”
“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回门?我让管家提前准备好,带你做个身体检查,养好身体才能救你妹妹,还能为顾家开枝散叶……”
钟父像是没看到钟岁晏的脸色,絮絮叨叨地念了好久,仿佛真是一个关心女儿的好爸爸。
但通读原著的钟岁晏可不会信了他的鬼话。
她静静地看他舞。
电话那一头,一直在唱独角戏的钟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蹙眉半晌,还是将斥责的话吞了下去。
但他不开口,不意味着钟岁晏不开口。
钟岁晏恶魔低语:“回门啊……当然要回,不回怎么收你的骨灰盒呢?”
钟父:……
他愕然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钟岁晏刚一穿越就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满腔怒意正无处发泄,钟父此时来了电话,正撞枪口。
她微微一笑道:“用不着三朝回门,我今天就带着姓顾的傻/逼回去,我瞧你这么喜欢他,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年同月死的亲兄弟,到时候再把你俩合葬了怎么样?钟家花园就挺不错的,独立、僻静,可不能跟骨灰房似的,吓到邻居还影响房价。”
钟父:“……钟岁晏!”
钟岁晏:“狗叫什么呢?你爹的大名是你能叫的吗?”
“还伺候好顾彦飞?大清朝亡了一百多年了没人告诉你?”
“清朝裹脚你裹脑,封建遗老见了你都得扣个六。”
“你、你!”钟父久经商场,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一时竟被气得喘粗气,却一句话也接不上。
“你什么你?你爹说话你就听着,懂不懂规矩?”
钟岁晏顶着一张小白花的脸,又输出了五六分钟,言语之震撼,内容之恶毒,简直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等骂的差不多了,她以一个“滚”字结束了碾压局。
就在她将要掐断电话时,一朵小白花柔柔弱弱地出现在画面中:“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生病的,你、你别怪爸爸和彦飞哥哥好不好?”
晦气!
钟岁晏暗骂道。
嘴臭带来的极致享受就这样被茶气冲散了,她的心情很差:“你也滚。”
钟岁念等的就是这个。
她的眼中极快地孕育出一泡泪,声音哽咽道:“姐姐,你对我撒气就好了,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呢?他、他可是你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