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翡知道他在怀疑前世记忆和今生现实的偏差,开口道:“我一直与阿姜好好过日子,哪怕日日种地也满足,从未想过伤害她。”
李羲已经知道老爹贪污连累一大家子的事,但他毕竟是儿子,不能说父亲什么,但也作为长子他不能看着家人就此真成了罪人,高义王府的荣宠,终究还是得靠他来振兴。
李羲回忆着日后五年的朝廷之变,回家的这一路上,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从小就玩在一起,一起念书一起扎马步,祁朗最了解李羲如今的想法:“从前高义王镇守东越,东越倒是老实安分,所以皇帝敢削伯父的爵位,但北狄作乱已久,我们祁家军多次围剿都被内奸通风报信,宋至甚至还吹皇帝的耳旁风要削减军费,边境不太平啊,不过对咱们行伍之人来说,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多了。”
……
回家的一路李桃姜很开心,哪怕路上遇到暴雨买不到饭菜啃馒头,没找到驿站她也不觉得累,连日跋涉后终于到了东越边境,一行人改换着装,路上听到有百姓在议论:
“我大舅家的小姨夫的邻居女儿在蒲香公主做厨娘,听说蒲香公主抓的男宠一夜之间全跑光了,连带她自己选的那个侍卫长也跑了,听说是有个男宠把花柳病传染给她,她又看上了那侍卫长,结果人家造反了。”
李桃姜听得笑了:“什么花柳病,那些人真会编。 ”
李羲嘴角微微翘起,看了眼孟翡,后者一脸正色地打配合:“就是,一点谣言当成真相。”
只有祁朗被蒙在鼓里,他是真不知道花柳病的传言如何来的,闻言不怀好意道:“这东西绝非空穴来风,孟兄也是进过蒲香公主后院的人,说不定你也没防住呢?”
孟翡:“你可别给公主上眼药了,她知道蒲香公主一根指头也没碰我。”
出了东越国门后,祁朗先给他爹写了封信,要把李羲和他妹妹的婚事再度提上日程。
再有几日便要到义州,李桃姜先遣人去给家里送信,在一处较大的城里稍作修整,每人都换了新衣裳,她将自己收拾得精神焕发,免得又黑又瘦的回去娘亲心疼。
李桃姜正给自己修眉,从镜里看到孟翡进来,将藏在背后的金簪簪在她髻中:“好看吗,我逛了一上午挑的。”
李桃姜:“好看。”
“你更好看。”孟翡弯下腰亲昵地贴在李桃姜身后。
就算活了两世,但每一回见盛装打扮的李桃姜还是会惊艳她的美貌,又恰逢喜事,公主面容更如宫中最娇艳的牡丹,迤逦舒展,鲜活得令孟翡再一次心跳踊跃。
他开口道:“阿姜,你还记得你说等哥哥回来就答应我的事吗。”
李桃姜打开他乱动的手:“当然记得,去你外公家给老人家敬茶。”
“不,还有一件。”
孟翡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李桃姜脸便红了:
“也不是不行,晚上吗?”
孟翡抱起她朝床榻过去,拉上床幔隔绝午后清明的阳光:“不,就现在,用你答应我的姿势——压箱底的秘术册第二十八页的男上女下。”
此后缱绻,不多言表。
一场鏖战后。
李桃姜才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孟翡又抱住她,让李桃姜坐他上边,互补空缺与长处,李桃姜哼道:“你,你这一把子力气真磨人。”
孟翡笑了声,替她将额头热汗沾到的头发顺到耳后:“还不够,我要公主再给我些。”
李桃姜挣扎了一下,没挣过,索性由着他来了。
偏偏在这时候,有人不长眼地来敲门:“阿姜,我和你祁大哥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你要吃什么?”
门扇哐哐直摇,脆弱的门闩压根受不了李羲的大力,扒在门上痛苦地坚持着。
“哥哥别进来!”李桃姜吓坏了,抓起衣裳下意识就要与孟翡紧密相依处分离。
孟翡干脆按住她。
李羲在门外顿了一下,失笑道:“你是女郎,我是外男,哪会如此冒失,只是……你嗓子怎的哑了,病了?”
李桃姜:“……”
还不是孟翡干的好事,非得玩那什么口口……
她一清嗓子:“哥哥我没事,今早起来没喝水。”
李羲:“好吧,那我给你带烧鹅。”
一直到李羲脚步消失在楼梯,李桃姜才敢喘口气,然后一拳捶在孟翡胸口:“我哥哥在,你还顶我,差点就叫他知道了!”
孟翡后腰又是一用力。
李桃姜红着脸,狠狠给他来了一拳。
*
高义王妃已经知道了儿子好端端活着的消息,激动得好悬没当场晕过去,等李羲和李桃姜一回来,府里边张灯结彩,喜庆得大操大办了三日宴席。
高义王一家子是成了庶人,但被废的时候李羲又不在家,李桃姜用她公主的身份给金陵上了份折子,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