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过时了。”
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膀,她花了点气扯住衣领,丝毫扯不动。
她心下不由地紧张起来,掀开眼皮悄咪咪地瞥了一眼,发现他一脸严肃地垂下眉眼,望着她。
穆青晚迎面对着他,尴尬一笑。
一个玩笑,他来不及做出反应。
“是吗?”
“是呀!”她语速飞快地说,对方再次认真又直白地说出表白的词。
话音落地,穆青晚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转移了话题,“很晚了,我先走一步。”
贺吟怀沉声道:“上车。”
穆青晚伸出攥在手里的车钥匙,“我开车……”
贺吟怀挑了挑眉,抽走她手中的钥匙,另一只手捏着黑色西装的外长袖,拽动着她上了黑色豪车的副驾驶。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贺吟怀把车钥匙交给助理,由他开着穆青晚的车回去。
车内的温度很高,穆青晚冷得瑟瑟发抖的身体,逐渐在暖气洋洋的车内缓和过来。
鼻尖传来痒意,她从车内的凹槽处抽出一张纸巾,捂住口鼻打了喷嚏。
她略微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黑色的豪车驶出停车场,进入主干道路。
贺吟怀根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方向盘,分出一点心神,沉声道:“晚晚,我明白你的意思。”
穆青晚揉/搓纸巾的手顿住,侧过明亮的眼眸,凝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晚晚’在她认识贺吟怀的十几年时间里,从未亲耳听到他说出。
“我是认真的。”他炸下一颗地雷。
穆青晚挤出一丝微笑,“认真的……”
若是贺吟怀转过头望一眼,便会发现她此时十分的慌张,垂在侧边的手指微颤,脸色变得不自然,甚至是不知所措。
暗下后悔,不该因对方一时的强大气场震慑,而选择坐上了这辆车。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
之前在贺吟怀的高级公寓还礼时,两人没有明说,都十分清楚彼此之间的界限。
现在是什么原因,导致贺吟怀破天荒地向她表白,表示他的一片真心。
她心下慌乱的同时,垂在侧边的手指拧紧大腿,迫使大脑冷静下来,斟酌措辞。
“我们两个人在性格、兴趣爱好、饮食习惯等各不相同,没有办法相互融合,我喜欢的类型与你恰恰相反。”
贺吟怀抿紧薄唇,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地收紧,冷白的手背青筋可见。
“也许是一时地冲/动,让你说出心声,但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
她最终还是残忍地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
黑色的豪门行驶在中间的道路,跟在身后的车辆嫌弃他们开车的速度慢,加大油门超过他们,经过驾驶座时,那人落下紧闭的车窗说了几句‘优美’的语言后,才飞快地离开。
穆青晚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声音极轻地说:“好好开车。”
空气中的气氛逐渐凝滞起来。
两人直视前方的道路,谁都没在提起这件事。
良久,黑色的豪门行驶在车辆极少的郊区,安安静静的车内响起磁性低沉的声音,“不妨考虑一下我。”
穆青晚低垂着眼睑,卷翘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莫名情绪,“我……”
“晚晚,你心里十分地清楚生在豪门家族,享受着它带来的财富、身份、便利的同时,相应地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逃不了被联姻的命运,为何那个人不是我呢?”
如果联姻的对象是全宿城的新贵,那为什么不选择考虑一下我?
“联姻”狠狠地戳中伤疤,穆青晚眼底黯淡无光,挺直的腰背在这一瞬间慢慢地垂下,有些无神。
联姻意味着听从长辈的意见,与未识未知未恋的男人相伴一生,而那个人的底细均无知晓。
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一位知根知底的男人结婚呢?
联姻的命运逃不掉,至少联姻的对象,她可以选择。
贺吟怀这么骄傲矜贵的人,怎么可能放得下/身段与她联姻。
因为喜欢她吗?
她是不信的。
联姻意味着要与另一个家族共同承担风险,意味着要与对方的家族捆绑利益。
她说:“我们太熟了。”
因为太熟了,对彼此更加了解,更不愿意牺牲对方的幸福,使他陷入另一个漩涡。
静默了几秒,贺吟怀坚定地说:“所以,我只想要你。”
非她不可。
世上有那么多优秀、漂亮的女孩子,偏偏他认定了她。
“我不后悔。”
他掷地有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