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呃——”
二长老一惊,几步走到楚承毓身旁去扶他:“承毓,你怎么了?”
“啊……呃,呃啊!”楚承毓却根本起不来,反而整个人都朝地上倒下去,他双手紧抱着头额上青筋暴凸,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血色蔓延,扭曲的脸上尽是痛苦神色:“啊——”
情况一下严重起来,座上的两位长老也都已围了过来,三长老蹲下身神色凝重地给楚承毓诊脉,又探了探他的颈部,眉头紧蹙:“他中了毒,且在体内深埋已久,看样子还不是寻常毒药,恐怕还需请研究过毒术的人来看看才有可能知道是什么毒。”
二长老忙问:“承毓,你可知自己中的什么毒?这是第一次发作吗?”
楚承毓蜷在地上痛得意识都有些模糊,勉强回答:“是……绮罗……引……”
三长老以为自己听错了,眼中惊骇:“绮罗引?你说的可是那个离开下引之人便会痛不欲生的绮罗引?”
大长老听到这话摸胡须的手顿了顿,忽然伸手飞快在楚承毓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呃——”楚承毓只感觉浑身一麻,刚才那阵剧痛便弱下来许多,他视线恍惚地看了一眼大长老,虚弱回:“是……就是这个绮罗引。”
二长老神色严肃:“谁给你下的?你怎么会中这种毒?”
楚承毓浑身都已汗湿,此时脱力躺在地上,红着眼默默忍受身上弱了些许却依然磨人的疼痛:“是大师姐。”
三长老大惊:“绫儿?绮罗引早已失传多年,她从何获得这么阴损的毒药?”
二长老心底一沉,面色如纸:“绫儿……怎会如此糊涂!”乔绫是他亲手带大,他清楚知道她从小就对各种药物感兴趣,且还天赋了得,一点就通,可他却没想到,乔绫竟然在背着自己研制一些害人的毒药!
若是从前他可能还不信,可是今日种种……何况楚承毓也没有说谎的理由。
楚承毓觉得可笑,大师姐私下研制的毒多得数不过来,在他身上试验的就不下百种,可惜在外伪装太好,竟是没被一个人察觉。
大长老无言站在一边,摸着胡须,忽然朝地上的楚承毓道:“我方才为你点穴,只能短暂缓解你身上的剧痛,若无解药根治,只怕杯水车薪。”
三长老也道:“此毒失传太久,几乎没听说过哪里有其解药,唯一的可能……就是问绫儿有没有解药。”
楚承毓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且不说他最清楚不过那个女人制毒除了在用他试完毒后给两颗药吊着他的命以外基本不配解药,甚至就算有,她也绝不可能会给他。
早在之前那位师兄给他诊脉没诊出中毒时他就该猜到绮罗引不是一般的毒药。
原来如此。楚承毓感觉胸腔那颗麻木跳动的心仿佛正在渐渐冻结。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乔绫那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把他送到大长老那里。
原来是早就知道,没有人会有解药,他逃不出她的毒,如果不乖乖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亏他天真地以为这些长老就算没有解毒之法也多少会有一些与之有关的消息。
这一刻楚承毓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仿佛这个大殿里的所有人包括他都只是给乔绫表演了一出好戏,他们的心情起落也早已有了定数,最后只会走向她想要的结果。
二长老明白楚承毓现在处境的尴尬,沉沉叹了口气,朝他道:“绫儿那边我会去问清楚,承毓你若是……若是不想回去,便还是先搬去大长老院中,我们再想办法。”
大长老也道:“到时候我先运功为你驱走一些体内的杂毒,你也能少遭点罪。”
楚承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三位长老面前:“多谢三位长老愿意出手相救,承毓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此毒发作期太长,人为抑制实在麻烦,承毓不愿拖累三位长老,所以……自愿回到师姐身边。”
二长老神色复杂,也知道就算让楚承毓搬出来如果解不了毒也不是长久之计,他弯腰去扶他起身:“你放心,如今我们既已知晓此事便绝不会丢下你不管,你回去后我会派几名弟子搬到你们附近的院子,让他们时常去察看你的情况,绫儿那边我也会沟通,寻找症结所在,你看如何?”
楚承毓深深一拜:“三位长老的恩情承毓铭记于心。”
三长老也去拉他:“快先起来吧,在地上久了容易着凉。”
楚承毓还是不起,只是跪在地上又说:“承毓还有一事想恳请三位长老帮忙。”
二长老忙道:“但说无妨。”
楚承毓抬起头,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幽井:“承毓未曾修习不会武功,但求长老赠予我一物可与你们保持联系,日后若是遇到生命危险,还望长老们能够保我一命。”
楚承毓只能呆在乔绫身边,如果遇到什么生命危险,是因为谁不言而喻。
三位长老都明白楚承毓的意思,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