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变更(2 / 3)

,没有看任何人,“卧底当得太长、谎话说得太多,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心假意。”

骗过旁人的前提首先是得自己相信。可在以假乱真的谎言里生活太久,又是否仍能称之为谎言、是否能记得仅是当时捏转的一纸故事?那不是小说稿上白纸黑字的平面单调,当故事如立方体四下将你包围,你又如何省得自己的世界不过一片包装纸。

史蒂夫望着女特工欲言又止,女特工看得懂他未问出口的话。她想他其实并非不了解,毕竟是多少年前的老兵,大小任务出过多少。自然,他们那样的人第一擅长理清现实和任务。可即便能干净利落从任务里离开,谁又能保证每一次都放得下情感纽带?感情是仪器里掺进的灰尘、掸不掉躲不过,影响发挥。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选择封闭、想要封闭,以为那就可以避开一切。

但所有的以为最长持续到被现实击溃的那一刻。

不是说活出人样不好,那样的自己陌生也欲罢不能,只是渴望太容易毁了他们这样的人。独立、自由、关怀,曾经的奢望如今一一集齐,娜塔莎自问依然能力卓然,但心里的一角同样清楚从前那个无往不胜的她不会再回来——如果有人拿枪指着史蒂夫、指着斯塔克、指着任何一个复仇者,她不会眼睛都不眨得随便他们去送死。她仍会毫不犹豫扣下扳机,但心境是不一样的。

没有牵挂就没有犹疑,但正是那些牵挂让人成为真正的人——尽管这是一句说起来对卧底的性命不那样负责的话。

托尼深深看了她一眼,难得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我想你们的特工大概没有亲眼见过小变种人们。”

“看你怎么定义见过。”她像是才从记忆里回神,语气中有一丝可疑的哽咽,“他远远瞥见过,惊鸿一瞥。在其中的一些受不了体温计得病后被短暂集中的那会儿。”

“他们派了医生?”

“研究员,更准确说。看病总是次要的,尤其在你确信变种人的过硬体质会保证他们的康复。”

“莱纳?”

“不,那会儿她还在基地。”

“一个我们很快就能查到的地方。”

***

随队的研究员给莱纳递去一份报告,伊斯科夫发誓看见她松了一口气,想来在庆幸第二阶段的行程不至于那么无聊。

“是什么?”他凑得近了,并看不懂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专业成分在,他想他们一定也用了暗语。

她倒没有刻意避让,瞥了他一眼,又埋头翻阅。一页页看得倒快。纸张刷拉的声音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里最好听的声音,“康复报告。”

“噢,你是指几个礼拜前生病的那批?听说好像病得不轻,连带我部门也人心惶惶。”

“担心被牵连么?倒是多余了。只是症状比较严重,论本质仅是感冒。打个比方,平时不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总是比较严重,变种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现在是基本康复了?”

“乍看之下。”她笑了一下,眼里有什么他来不及辨明的一闪而过,“他们和医疗组都尽力了,毕竟都已开始运输了。”

他还想再问什么,重新启程的车队在山路上磕磕绊绊,一个颠簸差点撞到额头。车厢里的灯跟着颤颤巍巍,伊斯科夫才扶正线帽,莱纳却已合上文书。她向来一目十行。

战术小组开始分发停靠时囤下的玉米片,也给他和莱纳留了。那么多人,只有莱纳的蘸酱不带辣味,显然有人用心留意。明明伊斯科夫几次三番和队长提过,可惜从没记住。他带着三分故意的夸张抱怨,恶劣天气里不保暖的后车厢里终于有了几分生气。

莱纳跟着嬉笑,手机却不适时宜响了。她抓着玉米片不甚上心得翻看。也是,谁会想再这种时候工作。他们不知道的是,没有人该在这个时间地点给这个号码发讯息。和预定的不一样。

她不露声色藏起的犹疑在嚼下嘴里那块玉米片时达到巅峰——发件人的留款是许久前就不该同她有直接联系的伊森·卡扬由西夫。信息里交代的转运路线截至目前已是她第五遍所见。

对,她一直都知道,知道真正的航线从不是他们对外公布的D线。知道每一个休息站、每一段路况、每一趟行程长短甚至短期天气预报。这会是一次极为繁琐也不讨人喜欢的旅行。但愿回去后能涨工资——这是所有她能想到的、切实际的补偿。

卡扬由西夫不是啰嗦的人,这一次重复当然也不单单为了和她再度确认。那通常会是安德烈的任务。他在告诉她神盾局的应对和布置。说实话不算太出人意料。做他们这行的都习惯了面面俱到。

反应太快,若不是同样做足了准备,他们很可能措手不及。抛开立场种种,那是个极为优秀的组织,在认定他们返程可能不大的当下都安排到这种程度,很难想象换一种假设后的情形。

用不着看窗外,正如伊斯科夫所说他们在返航。她不确定是否有人也和他建立私人联系,知会着这一切。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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