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分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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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说的双管齐下,是指按地理位置搜寻的同时探测能量场。然而不论哪一种办法,都是大海捞针。

没有建筑图的斯塔克一行摸索得很艰难,有建筑图的华尼托也很艰难。这其中的关键不是什么隐藏建筑,是曼因斯夫妇留下的线索。与会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点破。因为没有人找得到希安娜,也无人敢断言她愿伸出援手。事实是希安娜本人也一筹莫展。

建筑蓝图此刻正平摊在她眼前,她看得并不仔细。其实并不需要图纸,闭上眼睛,她也能够还原出新科调的当年原貌与陈设。那是她的半个家,更是她无数次在“梦境”中往复到烂熟的地方。但这无济于事。她想不出来那对夫妇会用怎样的形式留下线索,又会将线索藏于何处。

她与他们已然逆行太久。

华尼托,又或者说琼恩打扮的华尼托,揉着眉心从办公桌前站起,满脸倦容。她立于窗前,望着窗的方向而非远方,显然窗帘遮挡严实的窗户无法让人窥探外界。她没有去拉开窗帘,也并不需要。她维持似沉思似放空的站姿几秒又或许几分钟,蓦地转身取走外套离开办公室。

那是一个好天气,无风无云,正午阳光满打满盛穿过树梢,打落街头。

华尼托下意识眯起眼,突来的强光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适。她没有驱车,或者说未打算在离开的这栋大楼取车。她走得并不快。冬日渐尽,街沿的老树抽出新苗,周而复始。她的目光流连在嫩叶,似也被欣欣向荣吸引。

哥谭有一条类似的小路。春去秋来,理当是赏花的好去处。可在一个光天化日都时刻有案情的城市,没有人会想到少人烟的角落去赏花。但是华尼托去过,不止一次。当然非为赏花。可那俱是她在哥谭安置之前,在认识布鲁斯之前的遥远故事。

那时贝鲁西斯还在孤儿院,时常会给别的孩子、护工、老师讲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神秘通道。别的孩子很喜欢他的故事也叫他撒谎精,因为稍有常识便能晓得那不可能;护工为此头疼,老师束手无策,都觉得他精神失常。贝鲁西斯的脾气在周围的不信任中一日日变得古怪。他很难过,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

确实是真话。这或许会让贝鲁西斯欣慰——至少在孤儿院的轶闻传回九头蛇的时候,没有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大家都跃跃欲试。

华尼托的兴致比其他人更深一层。后来听说了故事的详细版本,她总觉得和记忆中的父母那样相似,她怀疑他进到的是她父母出于某种原因留下的通道。她不愿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她假借着实验、材料、货源、会议等等的托辞,换来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实地探查。没有太多收获,连通道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并不意外,唯独有些失望。

后来她的计划一日日如愿实施,这微不足道的缅怀也就暂且搁置,直到阴错阳差进了她曾临阵离开的通道的扎马斯再提起,她才开始重新正视这过于玄幻的高科技。

在众目睽睽下,听人道起当年种种,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果然如此”。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意识,九头蛇里浸润沉浮多年,她心底深处最为崇敬信赖的仍旧是那对过分高尚的科学家夫妇。

只有信赖,才能有“果然如此”的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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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开外的科创中心也是个好天气。可惜巍峨大楼里人人行色匆匆,无人有暇驻足。

除了玛尔斯。

他为例行晨会而来。显然有人致力于把晨会变得不那么常规。说实话不算出人意料,考虑到华尼托的团队才有模有样和神盾局一行会晤,其间更爆出曼因斯夫妇的大手笔,肯定有人坐不住。只是有些麻烦——这场小小插曲的直接后果是他又多了一场临时会议要应付,这让近来疲于工作的玛尔斯生出些许厌烦。

他明白那些人的心态,不遗余力致力拆散他和华尼托的同盟。平心而论,若叫他换位思考,他大概会做相同的决定。可不存在换位。玛尔斯倚在无人的会议室,闭眼假寐。为什么这些人不能明白,他和华尼托各取所取,虽为同盟少有联系,而这种关系本身恰恰最牢固。

他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狼狈为奸——既已狼狈为奸,就不是旁人的虎视眈眈能拆散。

玛尔斯保持着同样的站姿也许五分钟,也许十五分钟——一动不动又无所事事的时间总过得异常缓慢。这间位于顶层的会议室,平素少有人烟。绝对安静的氛围无疑加长了等待。

待到窗沿的便携式投影闹钟终于开始叫个不停,外间也陆续有人声和脚步,玛尔斯竟生出一份庆幸——庆幸这该死的等候即将告罄。他捏了捏眉心,踱步到主位,面上的疲态和无趣在撑着椅背站定的同时尽数敛去。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逆光的正中心迎候诸人的又是那个喜怒莫辨、不怒自威的玛尔斯。

玛尔斯打量众人的时候,众人也在打量彼此,心中的计较无外乎与会者人数超过预期。华尼托的抗议者们拉帮结派企图以人数制胜,个个紧绷着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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