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士兵(2 / 3)

等他终于能站起来,他把余下的李子留给冬兵。那一袋没能在他和她身上应验的幸福圆满,是否会在别处灵验?那看起来是个比他自己更坚毅的人,也许冬兵的故事会不一样。

倘若他勇敢,就该在别人之前向她摊牌;倘若他勇敢,就该不顾阻拦闯进火场;倘若他勇敢,就该追随她死去。但他一点都不勇敢,他是个懦夫,什么都不敢试,什么都做不到。

*

一个在怀念故人,一个在自我惩罚,华尼托和罗切斯尔,这两个人还真是一言难尽。设施内的托尼和史蒂夫,设施外的娜塔莎和鹰眼,不约而同想。

可即便如此,“我很意外你到今天还记得这两件小事。”女特工带着些许锐意在试探。无人的深夜,两个奇怪的人和两袋李子。这是两件容易被记住的怪事,但冬兵记得每一个细节。

“我的记性很好。”他这样回答,“对于我能记得的事情。”

“你不是说李子酸,那又为什么觉得它好吃?”

“那是营养剂之外,唯一的、活物的味道。很少有人会捎东西给我。”

托尼没忍住嘴快:“你不如直说除了他们没人给你带过吃的。”

冬兵竟点头附和,想了想又补充:“只有他们称呼我’士兵’。别人都叫我的代号,D572。”

其实不论冬日战士、D572,还是士兵,于冬兵都没有太多分别。他是一个被赋予武器的使命,没有过去和未来,或许都不配被称为人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活着为了什么,但感谢长时间的冰冻休眠,他亦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时间会把人逼疯。他目睹一任又一任的研究员从年轻到白发苍苍,从热忱到疯魔,他不理解更不需要理解。但是偶尔,他会回想起那两人喊他“士兵”时的口吻神情,尽管那和那些研究员的冷冰冰没有太多不同。可这个不一样的称呼,连同那两段奇妙的记忆,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也有了些许意义。

他顿了顿,提出了今晚属于他自己的第一个疑问:“他们为什么叫我’士兵’?”是谁说当人学会了提问,也就学会了思考。这个也曾拥有一切的前士兵在被迫从头再来之后最失败的一夜,终于重拾为人的尊严。他又学会了思考。他也终有一日不再受人摆布。

“巴基……”史蒂夫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支撑起美国希望的坚毅又回到了他身上,“因为你也曾是名光荣的士兵。你值得一个属于你的响当当的名字。你不是D572,不是冬日战士,更不是九头蛇豢养的一条狗。你是咆哮突击队的詹姆斯·巴基·巴恩斯中士,你在战争纪念馆里有属于你的专区。”

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史蒂夫澈蓝的眼睛直直凝视着冬兵,像是艳阳万里无云的碧空,阳光下没有阴影,他也在用这团炽热熨烫着冰冷的灵魂。

可正因为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机器,才会被各方争抢不是吗?托尼不无讽刺得想。

***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他的脑海,警报装置就被敲响。弗瑞的声音在广播里嘶吼:“托尼·斯塔克,但凡你有点脑子,就不该穿着你那身骚包的金属壳硬闯这座设施。你是生怕九头蛇不知道我们把冬兵藏哪儿了吗?”

托尼不甘示弱地反讽:“作为一间高级别隔离设施,连抵御九头蛇进攻的自信都没有,它还配被称为高级别吗?”

“斯塔克,防御力和无谓的牺牲是两码事。”神盾局总控室里的弗瑞满意得看着斯塔克吃瘪,才继续道,“况且我们还不确定九头蛇是如何控制你眼前的冬日战士。不能让他们再次接近他。该准备转移了。”

弗瑞的决议罕见地没有得到异议,毕竟没有人想看到好不容易从洗脑中有了松动的冬兵再次被控制。

“班纳博士还有十分钟抵达。斯塔克,你最好弄一套装甲在这里弄出点动静。越大越好。其余人,鹰眼会带着你们走地下路线。”他的想法很好,毕竟得知了冬兵的杀父之仇,按托尼的脾气不可能无动于衷。动静越大才越能证明,他在向冬兵撒气。复联的天才难得二话不说调来一套空载的装甲。

当演员准备就绪,转移有条不紊地进行,九头蛇组织的由XA-1806为主力的紧急救援部队也抵达了战场。

冬兵的转移无声、迅捷,在神盾局这些年里的秘密行动里都是数一数二得高效。当防护车驶出地道,不起眼但坚固的另一座收容所就近在咫尺,所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有人在用火箭炮轰他们的车。

多亏美队的四倍视力,大吼着跳车才让这一车包括驾驶员在内的所有人幸免于难。但这也让冬兵彻底暴露在马路上。午夜的路边没有太多行人。好巧不巧,这个收容所设置在的学术区刚好有场才散场的学术峰会。在对面九头蛇整齐的SUV车队刹稳,作战人员下车的时候,美队带领的、人员并不多的转移小分队所要保护的一下子就从冬兵推到了整条街的行人。

这一对高速应急部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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