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自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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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直视着华尼托,忽而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聊到了洗脑,我们不妨谈谈这个问题的根源——冬兵。按迪恩派克的说法,是你和迈尔伯特故意放走了他。”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这位年轻博士的回答和托尼的预判分毫不差。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托尼随意摆了摆手,挥开了那点毫不意外,也挥散了史蒂夫想说理的心,“你不愿意承认,但这并不会改变,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涉险救下了他。擒下迪恩派克的娜塔莎可能一无所知,但你不会不知道那是怎样千钧一发的一刻。就差最后一个洗脑命令,他又将变回那台没有喜怒、理智和思维的机器。士兵和同志,多么好的一对近义词,费了你一片苦心吧。”

“迪恩告诉你的?”她用自己的问题来回应他的。话虽如此问,她并不相信哪怕易怒如迪恩会泄漏诸如“洗脑口令”、甚至特定的指令词信息给神盾局。可如果不是他,他们又是如何得知?

托尼看了史蒂夫一眼,示意后者可以说他想说的了。史蒂夫没去计较斯塔克的掌控欲:“你是想说迪恩派克不大可能把洗脑指令透露给我们吧?是的,不是他。你可能不会问出口,但我想此时的你一定在想如果不是他,又是谁?我可以回答你——是巴基自己。准确的说,他没有直接地告诉我们,他对我们讲了两个关于李子和人生的故事。故事的两个主人公一个在缅怀,一个在惩戒,相同的是他们都爱叫他’士兵’。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编号,而是一声代表他们熟知他过往的’士兵’。你可能会比我更熟知那两个故事吧?”

一个在缅怀,一个在惩戒……吗?华尼托不可谓不讶异,频繁的高强度电击造成的脑损伤其实不可逆,那个一度荣耀加身的战士在坠落污泥、一无所有之后竟还有此直觉,大约是天赋吧。

缅怀是她,那惩戒大概是迈尔了。能让他无视隐患、甘愿自我惩罚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件事——克莱米蒂之死。当时有过风声,说他消失了一整天怎样都联系不上。有人调笑着说迈尔该不会伤透了心,可那也是玩笑之词,毕竟谁会去信断情绝爱的三巨头中,也有人差点为爱而疯。怪不得他会和她心照不宣得一起说出那个错到离谱的关键词。她期盼着有人替她做场她不敢奢望的、苦尽甘来的梦,他又在盼着什么?

“我有时候觉得揣着掖着的人生很没有意思。”史蒂夫很认真得看着华尼托,“就像有些人明明很苦,却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有些人明明想要倾诉,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在无人的深夜,找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说些似是而非、旁人听不懂、想说又不愿多说的话,仿佛说出口了,那些苦痛、伤痕、和重重不想面对也都迎风而散了。只是忘得了吗?如果人生到头,是一件件得割舍分明很在意,那么何谓追求、何谓圆满?”

他在问她:到头来,想说不敢说,想要不敢要,值得吗。

事已至此,来不及回头。

华尼托的坐姿、气度、神色和先时并无不同,可斯塔克却仿佛听到破碎的声音。是错觉吗?大约不是。他想队长字字真挚,也因真挚而诛心,她那层名为“气定神闲”的保护膜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

她最终避而不答:“你看起来在哲学方面造诣颇深,但我可能无法为你推荐一个合适的交谈对象。”

“这算是’自由生长’的一种吗?迪恩派克说你认为固有的严控模式失败大于成功,所以主张’自由生长’式的培育环境。”华尼托略显诧异得望来,约莫是不觉得自己会给她递台阶下吧。倒真不必感谢,他没想要递台阶。托尼心说。他只是觉得史蒂夫能让她开口说的话,换一个布鲁斯未必不能。

当“自由生长”被托尼故意用指向不明、模棱两可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意味也变得灵活。自由生长,指的是在她和迈尔的默许下冬兵的放虎归山,还是对XA-1806意见分歧的培育?

一半一半吧。华尼托相信他都想知道。但是做人不能太贪心,斯塔克。非要他二选一的话,他会选什么?她想她其实知道答案。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她这一天第二次这样说,但托尼硬是从这句官腔的重复里听出微妙的歧义——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有些问题可以被回答,而另一些没有商量余地。好吧,他心想,做人不能太贪心。

托尼眨了眨眼睛,熟悉的焦糖色里是熟悉的狡黠:“你那被坑的倒霉同僚认为提倡原始自然是愚蠢的,而你也没有那么不赞同他的观点,不是吗?’自由生长’是你和迈尔伯特的主张,但凡你们真心最低化人工干扰,大概不会由着迪恩派克同阿尔卡利重谈合作?

“XA-1806的母本是妮娜,妮娜类变种人的潜力取决于艾尔曼合金和躯体的适配度。阿尔卡利的技术能消耗并自洽合金的供应渠道以及冶炼,而你们这些年的研究方向决定了专精的融合技术。合作不失为良策,但也会使你们双方互成掣肘。相反,吞并壮大特拉维斯会让你们在各方面都占尽灵活、主动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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