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是找到了,就是在这条地道里找到的,挟持她的人就是偷剑的那人,只不过那人在欲图行凶之时被李莲花掷出去的匕首扎进了胸口,大概是没什么救了。
火把也被扬起来的尘土灭了,可想而知李莲花是多么用力。
三人一路往地道出口赶,乔姑娘有喘症现在可谓是三步一喘,杜蘅和李莲花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在地道里,好在杜蘅的掌心灯一直发着光。
杜蘅帮乔姑娘解开手上的绳索时,李莲花看到了乔姑娘手上的翠玉镯子,也想起来当年在肖紫衿手上见过,也听他说过,这是肖紫衿家祖传之物,要给未来妻子的。
只不过当时他没细想,现在竟然才发现当年紫衿藏起青鸾玉镯时的苦笑是为何,不过看着乔姑娘检查镯子珍视的样子,他脸上带上了祝福的笑意,想来紫衿应该是的得偿所愿了。
没想到的是乔婉娩喘症发作还是把带着半边面具的李莲花认作了李相夷,杜蘅想其实她心里有觉得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吧。
她看李莲花的眼神里有熟悉,有伤心,也有不解,有迟疑。
杜蘅抿唇,后退了几步,想把空间留给他们。
李莲花拉住了杜蘅,示意她扶一下坐在石台上的乔姑娘。
其实无论她站多远都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不过现在,乔姑娘的颤抖的喘息声,和悲痛的话语都在她耳边。
她悄悄地瞄了一眼李莲花,却发现他面色如常,看向乔姑娘时的眼神也只是平淡的,乔姑娘的病痛和哭泣并没有让他有任何情绪。
甚至李莲花还为了避嫌,往旁边挪了一点。
手指轻轻并拢搭在乔姑娘手上,灵力从指尖溢出在灯光不明中几乎无人可发现这道浅浅的荧光顺着乔姑娘的手腕进入她的心脉为她疗伤。
这条地道除了乔婉娩熟知以外,就是李相夷了,乔婉娩和李莲花说完话力竭已经昏睡过去了,整个人快要靠在靠在李莲花肩上时,李莲花却抿唇把人往杜蘅那里推了推。
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凉的李莲花摸着鼻梁讪笑着看向一边任劳任怨一只手还托着掌心灯的杜蘅,杜蘅瞪了他一眼。
片刻之后李莲花想起了什么,从衣襟里掏出了个香囊,翻出了一颗丹药喂给了乔姑娘,又运功为她疗伤。
有杜蘅灵力的修复现在又服下丹药加以李莲花的扬州慢疗伤,乔姑娘的喘症已经得到了舒缓,她应该也快醒了。
只不过没想到她醒过来说的第一句就喊的“相夷——!”
杜蘅扯着嘴角看着面露尴尬的李莲花,他本人也没想到方才借机与乔姑娘说清楚好像没达到预期的结果。
不过现在还有香囊和佛珠,李莲花虽然没有再把佛珠戴在手腕上,当年收拾旧物本就打算归,没想到晚了这么多年。
如今有机会见到乔姑娘他便把东西翻出来,带在身上准被找个合适的机会还回去。
乔婉娩攥着香囊捂在胸口,面色伤痛,泪珠挂在睫毛上:“别说了!……十年了我守着这点念想,苦苦等了十年… … 虽然也早想过,他迟迟不回来,便是答案了,我心里也做了准备,可真的听到他跟死扯上关系,我还是不能接受……”
杜蘅看着李莲花又在面不改色的开始忽悠乔婉娩,心里忍不住叹息,真是故人见面不相识,往事如同过眼云烟。
最终还是被李莲花忽悠过去了,等乔婉娩休息了一阵从另外的出口回到了百川院,刚好这出口的外面是旧时李相夷和乔婉娩一同练剑的海棠林。
故地重游,李莲花轻叹一声,心境与从前已是不同。
“让杜姑娘见笑了,婉娩失态了。”
乔婉娩以袖掩唇,轻咳两声,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丝红晕。
“乔姑娘是重情之人,在下理解。”
杜蘅颔首微笑,乔姑娘是重情重义之人,杜蘅想若是她现在还能见到曾经的友人说不定会整个人情绪都失去控制。
“阿娩!”
一道男声由远及近,语气里是急切和担忧,是肖紫衿。
只不过这人靠近乔婉娩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乔婉娩拉过来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向李莲花。
他手中的破军已经出鞘,就这么横在了李莲花脖子上,几乎要把他一剑封喉,若不是杜蘅反手握住望舒把肖紫衿的格挡开,那他今天可真的要变成死莲花了。
“李莲花你是找死不挑日子吗?”
杜蘅气急,她知道这肖紫衿是他的结义兄弟可是他就这么相信肖紫衿吗?
这人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拔剑指向李莲花,完全忽略了站在旁边的杜蘅,杜蘅想若是自己不在这李莲花说不定就这么站着给他砍了。
方多病:“肖大侠未免太盛气凌人了!”
姗姗来迟的方多病握着剑,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杜蘅身边,一同把李莲花护在身后。
肖紫衿已搂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