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纸的第一版用黑色的大字醒目地写着标题《伊斯林顿区再现黑魔标记》。
标题旁边的图片上,是我非常熟悉的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屋顶上空飘着绿光莹莹的诡异标记,是一个骷髅嘴里钻出一条蛇。
最下面还放了三个人的照片,其中一个就是爸爸。他穿着那件我熟悉的黑色斗篷,对着镜头微微笑着,嘴角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不时地眨着眼睛。
上面的文字我跳过了关于妈妈的那一段,直接读起了后半部分。
“……事实上,在黑魔标记出现在科罗摩街道上空后,前后一共有六个目击证人告知魔法部,但在两个小时后才有人前来调查。据了解,傲罗无法及时赶到的原因是被几个食死徒转移了注意力,他们在皮卡迪利大街的对两个麻瓜儿童动用不可饶恕咒被发现,并和赶来的数名傲罗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此过程中有三名魔法部部员被害……”
报道里没有提我的名字,但写了“只有汉斯.普威特的大女儿幸存”。我不想再看着爸爸对着我笑的样子,随意地往后翻了一页,在第三版上是一篇关于“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提议允许傲罗对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报道,我往下读了几行,“克劳奇这一提议获得了许多人的支持,威森加摩成员对此仍在讨论中”。
旁边附了一张照片,是一个深灰色头发的男人。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正在翻看桌子上的文件。一只手拿着一根很气派的羽毛笔,在文件上偶尔写一两笔。他没有看过镜头,整个人显得非常装腔作势。
想到他就是那个囚禁妈妈,还有写下纸条的人,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厌恶。
这时候一只褐色的猫头鹰从厨房对面的窗口飞了进来,落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它的眼睛周围有一圈白色的羽毛。
我慢吞吞地从它脚上把那张纸条拿了下来。
“芙里达:
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我说句话吗?
莱姆斯.卢平”
字迹十分工整,落笔踏实,不用看署名我都知道是他写的。
口袋里的双向镜还一直在发烫,仿佛把对面那个人的焦急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