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1 / 2)

深夜,银洁的月光从窗棱漫进来,在梳妆案旁的女子周身落下清冷的薄雾,窗外沙沙作响的林叶,叠影重重。顾承脑中出现一句诗:伊人月下戴红妆。

打量周围发现既不是蜀王府,也并非谢初含的闺房,更诡异的是顾承竟不记得怎么进来的,似乎凭空出现在这里。女子容颜仿若被一层清冷的银霜覆着,只能瞧得出美艳的轮廓,他自觉待下去极不合适转身就走,背后却是女子的轻唤声:“世子爷留步。”

顾承的耳囊动了动,因为耳力极好,是以能分辨这声音是谢初含的,可语调却不大像,这么说很矛盾但心中便是这般想的。他转身问:“你是谁?这是何处?”

女子轻轻晒笑了声,分明是谢初含的声音,却与平日那乖顺、小心翼翼的音调截然不同,甚至带了几分唯妙唯俏的戏|虐,笑音里有促狭和从容、甚至不以为意,可怪异的勾人。

顾承转过身之际女子一步一步地靠来,直到脸埋入他怀中,他双眼似乎被薄雾蒙着,依旧看不清女子的容颜。有只柔软的指尖一点一滴的从胸口缓缓画圈、再慢慢的爬上喉处,带着微醺的声音,娇嗔道:“我是你心里的人。”

猛然睁开眼,熹微在窗纸落下斑驳陆离的晕圈,顾承才明白方才竟是一场梦,可他胸口却酥酥麻麻的。

这会儿卯时三刻钟该起来洗漱了。

谢初含是被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的,她侧身看向罗汉床,男人已去了净房,这是他多年维持的习惯。虽还困着,可顾承起了,谢初含可不能再贪睡,便打起精神跟着起来。

紫鹊伺候夫人穿衣洗漱,瞧她哈欠连天,困的眼泪直流,赶紧取来醒神茶先给她驱乏,期间朝拔步床上瞄了眼,清晰可见被褥睡过的痕迹,嘴角悄悄抿了抿。

恰逢顾承洗漱好进来,紫鹊见他走到罗汉床边衣架取外袍,登时发觉那张床也有睡过的痕迹,翘起的嘴角悄然一沉,再看向神情恹恹夫人,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问:“夫人没睡好?”

伺候完了再分床睡也是有的。

提起这个谢初含无奈叹了叹,那么大的呼噜声能睡好除非她耳朵聋了。不知为何顾承此时看过来,她赶紧收起幽怨地小眼神,小声朝紫鹊埋怨:“因为他咯。”

如此模样歪打正着地被紫鹊解读成初为人妇不好意思,她悄悄用余光瞥那边的世子爷,他正深情地看夫人呢!

的确,顾承是在看谢初含,想着那个梦便觉很难为情。

梦中女子倘若是谢初含,他梦见的绝非眼谢初含的脾性,而是同样的皮囊另一副灵魂。会做这样的梦,莫非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对谢初含有着那样的需求……

可若梦中女子是另一人,顾承更觉得羞愧难当,他自认为绝非好色之人,可在新婚初期就梦见妻子以外的女子向他投怀送抱,不论是无心之失,还是他对谢初含的出生不满有了妄念,这都是大过。

是淫|罪。

思及此,顾承决定试探清楚,便走了过去。

谢初含以为男人又要她伺候什么,赶紧精神起来,顺从地起身。紫鹊躬身退开了几步,候在一旁。

男人走到谢初含一步之内,便停下,凌厉的凤眸凝视半响吩咐紫鹊道:“外边候着。”

瞧世子爷那双凤眸里似乎要冒火,又想着夫人细腻如雪的肌肤、曼妙玲珑的身躯,紫鹊的心思莫名就想歪了,便抿着唇、带着满眼都是避嫌的笑意出去。

听见关门声,谢初含莫名有些紧张,许是因为和紫鹊嘀咕了世子爷的坏话,但她很确信世子爷不会听见。

四目相对沉默不语,谢初含最先扛不住了,正要开口询问时男人冷不伶仃来一句:“到我怀里来。”

谢初含:“……”

紫鹊发誓绝不非顾意听墙角,实在是隔音不大行,听见世子爷如此坦诚出欲望,她就笑嘻嘻的离去,好让二人续上痛快淋漓,顺便将好消息告知大夫人。

自家夫人和大夫人的感情胜似亲姐妹,比卿三姑娘亲厚多了。出嫁时大夫人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事不用自己憋着、扛着,尽管告知,说二人都是出嫁的女子,有些私内里的事儿反而好说。

一刻钟功夫后,长房正堂内,紫鹊已将所闻所见含蓄地分享。今日谢严谨要送二房一家三口去庄子上,以免夜长梦多。紫鹊不必太顾及,但亦没画蛇添足,只陈述听见的事实。

“承蒙谢家祖宗的庇佑,含儿能得世子爷的欢喜真是太好了。”廖素琴打心眼里高兴,想着等丈夫回来告知,丈夫再和公爹说。当初圣职降临的突然,可把父子俩愁坏了。

二人说说笑着、憧憬着未来,谢初含姗姗来迟,进来就往廖素琴边上坐,拿起桌案的碗筷便道:“嫂嫂我饿坏了,先吃了啊!”

谢初含和谢严谨同住一个宅苑,但因为男女有别、且双双成家,是以两间屋子之间有一段距离,来的路上因为饿得慌,所以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可见细腻晶莹地汗粒,且声音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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