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 / 2)

大年三十这日,商铺均歇业回去过年。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挂灯笼、贴年画、写年词,热闹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日头落山之际谢家的宗亲都来了,三十几口人,摆了六桌宴席,好不热闹。

二房一家三口是昨夜回的,谢正诚特地令人晚点接回,和含儿、世子错过会面。

团圆的日子,又能回大宅子常住,二房的高兴不及,不再钻牛角尖,得知廖素琴有了身孕,都说吉祥话庆贺。

谢氏宗亲二十余人跟着谢正诚在经商下游,他们抱负不大,容易满足,得知谢正诚有了孙辈,都诚心祝福。

你来我往的相互敬酒,几轮下来,谢正明喝沈氏已微醺。谢正诚、谢严谨为招呼客人,都是浅浅小酌。酒力不错的廖素琴想帮丈夫抗几杯,可想到腹中孩子便爱莫能助。

“含姐姐不在,好无聊啊!”谢初卿撇撇嘴,没人听她发牢骚、陪她说话。这些大人年年说辞都一样,太没劲了。

廖素琴意外看她一眼。

谢初卿眨眨眼,提高音量强调:“含姐姐可喜欢我了,每年她都要拉我出去玩。”

反下才对,廖素琴不揭破,笑笑点头。

蜀王府此时正莺歌燕舞。

宴席设在雍蜀苑正堂。

不同以往的是,地面铺了红地毯,墙上、窗上布满了年画,梁上挂着写了吉祥话的灯笼,原来的桌椅全都换成矮几、坐垫,既是家宴便没那么正统。

蜀王、蜀王妃坐东边的主位,三爷生母惠妃、四爷生母秦夫人、龙凤兄妹生母张侧妃坐他们旁,小辈们分坐堂下南北两侧。

蜀王今日凌晨回的蜀城,除了蜀王妃、顾承还有谢初含无人得知。

久未露面的顾峰也来了,他坐龙凤兄妹的外侧,距东边的主位最远,也最靠近门边。

起初几位爷见了他都是一愣,不由自主地瞄蜀王妃和顾承,几位夫人亦然。

谢初含淡定多了,昨夜蜀王妃就派人传话:除夕夜顾峰会来。

这位大哥于他们而言太陌生,是以见面忘了称呼。还是六爷起头唤了声“大哥好”,还被张侧妃眼神警告了几下。

团圆的日子,顾峰被动和众人打招呼,尴尬氛围也就过去。

谢初含打量顾峰,简朴白衣有着历尽了千帆、不染纤尘岁月蹉跎之感。眉眼不如顾承精致,亦不如他身量长,白衣盖不住隐忍的气度,怪不得能在逆境中蜕变、最终登顶。

美味佳肴、好酒热茶、好戏连台、舞姬撩|拨,众人很快就将突如其来的顾峰忘了,各自沉静在快乐中。

长袖善舞落幕,悦耳的丝竹曲终。

三爷生母惠妃笑盈盈地起身,先向蜀王、蜀王妃敬酒,说完了如意话她看向顾麟、高琴玉温和笑道:“我将对牌钥匙交给你们,期望来年我们都风调雨顺。”

惠妃娘家便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姚氏,谢初含敬茶时王妃就交予持家权,为此顾麟和高琴玉没少争执。并非她霸着不撒手,而是没好时机宣扬。

王妃端庄大方,她怎能落下?

虽然婚事乃高皇后与姚贵妃暗中斗法所促,起初高琴玉、惠妃都不乐意,但日子过着,渐渐也就和气了。

未见高琴玉反应,顾麟笑着揶揄:“母妃的礼物来的太惊喜,瞧把人高兴傻了。”

众人哄笑。

高琴玉回过神,赶紧起身福礼:“谢过惠妃。”

钥匙到手,感觉肚子都轻了。

惠妃握住高琴玉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惯为谨慎,虽未交予对牌钥匙,但早早培养你持家经营,我的苦心望你理解。”

既是同是一个战壕,高琴玉快速接戏,郑重其事地点头:“惠妃用心至纯至明,我明白的。”

话里有话,不知多少人听出来,谢初含无声叹息王府的家宴心思就是多。

蜀王很满意后宅和睦平和,笑赞:“惠妃苦心,家之幸哉。”

秦夫人、四夫人苏婉神色不自然。

五夫人刘盈黯然垂眸,五爷生母殁了,对牌钥匙由五爷外祖家所持,猴年马月才轮得到她?

依葫芦画瓢而已,蜀王妃心道。

对牌钥匙于女子后宅意义非凡,高琴玉第一时间去看谢初含,直觉认为这不是巧合,但谢初含竟困的打呵欠。

“你若累了,就先回去,不必逞强。”顾承板着脸。

除夕夜大家都神采飞扬,她却困的呵欠连天,既煞风景又不知礼数,不如尽早离席。

“妾身不累。”谢初含嗫嚅,坐正身姿。

她是困,不是累。在谢宅没有呼噜声,夜里睡的香,白日精神自然就好。可和顾承同住一屋就入睡困难,虽然两人分床,可半梦半醒了一夜。天不亮又处处都是鞭炮声,想补觉环境不允许。

顾承听了没那么黑脸,算她懂进退。

彼时乳母怀里的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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