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锈黑的残剑竟是直接掉落在地面,全然没有任何灵力支撑。
天色便会原来模样,狂风戛然而止,仿佛之前那天色骤变只是一场幻觉。
在场之人一片寂静的看着掉落的残剑。
这剑不仅断了,剑柄剑身上布满黑锈色的痕迹已然看不出原本模样,或许是经过岁月的侵蚀,剑刃也并不锋利。
这…就是值得开了百年天阁的神器?
一把落在地上黑乎乎的,顿感十足的半截残剑。
所有人都知道,但凡稍好一些的兵器都自带护器之灵气,这剑看起来还没有街边铁匠铺里的剑有灵气。
般若圣女仿佛已经预料到众人的反应,并不意外,也不打算解释,只因就连她也看不出这剑有何特别。
这剑是在西决之北找到的,它曾被掩埋在西决之北无尽之河。
许多人以为能够放入天阁的神器是西决皇室决定,其实不然,神器现世,天阁才会现世,神器能否进入天阁从来都是天阁掌控。
今日天阁门开,就是它是神器的最好证明,能让百年不曾开过的天阁重新打开已是证明它的特殊。
“这就是神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与帝生岁等人并列的马车里传来声音。
“神器虽有些儿戏,但起码看到了天阁门开,也算是图个好兆头吧。”另一辆马车中的人说道,但话中也不乏对这个神器的失望。
后方有些百姓已经离开了此地,神器不神器的并不重要,主要是来看一眼传说中的天阁。
讨个好彩头罢了。
帝生岁盯着那把可以说是其貌不扬的残剑,不知为何,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难道是空气蛊在作祟?
般若圣女自然也听到了人们对于残剑的讨论,她望向阁中。
以她的角度望去,天阁之中一片漆黑,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洞,神秘却危险。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天阁,是西决国一直以来的秘密,历代西决王室要守护的东西。
时间到了,她双手变换,残剑向天阁漂浮而去。
“入天阁。”
帝生岁看着残剑就要消失在天阁之中,下意识喊道:“等等。”
般若圣女望向帝生岁马车的方向,眼里凝结出冷凝之色。她当然知道马车中的人是谁,玄沧小帝姬的事,早在她踏入西决那一刻就已传入她耳中。
“阁下有事?”般若圣女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面露警惕之色。
帝生岁因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意外,还未等说话,便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敢问圣女,不知你这神器…卖不卖?”四匹独角飞马拉着马车自天际而来。
那话语刚落,便觉天色都阴暗了些。半空之中传来一道带着威压的声音:“天阁之中所有神器皆是无价至宝,已入阁的神器皆等有缘之人才可出阁。”
守阁人的言外之意,不卖。
马车飞腾在空中,里面的人隔着纱幔扬声说道:“可这神器这不是还未入阁吗,西决的圣女,你开个价如何?”
他这话说的狂妄,人群开始鼎沸。
“这人是何人?”
其中有人消息灵通,对同伴说道:“这独角飞马周身发白,皮毛如玲珑绸缎,我曾在书中看过,这马叫银川寒驹,生长于北川的无相之境。银川寒驹可不是常人能够得到的,这人该是北川的贵族。”
“北川之人竟也来看开天阁。”
般若圣女泛着冷意的目光看向马车:“顾小公子,既已入了西决就按西决的规矩来,这里不是北川,容不得你放肆。”
马车中的人似是听到笑话般:“何为放肆,我这不是在与圣女你商量吗?”
马车中人走了出来,他身穿蓝色长袍,长袍做工繁琐华贵至极,通体散发着霜寒之气,一张张扬俊朗的脸引在场许多女子红了脸庞。他暗含深意的看着般若圣女:“圣女尽管开价便是,只要把这神器给我,无论千金,城池,抑或是任何圣女想要之物,我通通满足。”
帝生岁听到隔壁马车中的人惊呼说道:“竟是北川幽冥王的儿子,顾云见!”
“这顾小公子竟拿千金城池与残剑相换?这残剑之上早已没有灵气护佑,不过一把残破之剑何必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剑虽然如今只能是个摆设,但好歹神界之物,是万年前的古董,也能算的上神器。”
帝生岁疑惑的看向彴侵:“顾云见?”
彴侵望向天边的马车,点头:“北川幽冥王之子,幽冥王以厉鬼为侍,凭借三千鬼侍将北川军权尽夺于手中。幽冥王在北川,是比北川主还要恐怖的存在。顾云见是他唯一的儿子,从小受尽宠爱,行事虽嚣张,却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此人有个癖好,喜欢收集名剑,今日应该也是为了这残剑而来。”
般若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