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生岁身后站着的彴侵阿容见状想要对西决圣女出手,顾云见急得跺了跺脚,满脸为难。
他们接近西决圣女时却被一道结界拦在原地。
西决圣女看向彴侵三人:“放心,我要杀她,根本用不着立结界。但你们要硬闯,就未必了。”
彴侵伸手拦住阿容与顾云见:“不必闯了。”
阿容焦急说道:“小帝姬受了伤,难道我们就看着她伤小帝姬什么都不做。”
顾云见也挠了挠头:“对呀,这事说起来我也算圣女的帮凶,要是你们这个小帝姬真出什么事,那我可真是要被师父扒皮了。”
彴侵看向结界中,,眸中不知思索着什么,淡声说道:“小帝姬不会有危险。”
结界内,帝生岁只觉手腕如被砍断一般,剧痛之后没有了知觉。她的剑刃被西决圣女握在手中,鲜血顺着圣女的手滴落在地上,西决圣女仿若未曾察觉一般,她慢慢下压手中的剑刃,压在帝生岁肩膀之上的剑柄仿佛有千金重一般。
帝生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膝盖弯曲“咚”的一声半跪在地面之上。
帝生岁抬眸看着西决圣女,眼里锋芒不减:“圣女这是被我说的恼羞成怒了?”
西决圣女眼中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她看着帝生岁,这一次没有再说其尊称,而是说道:“帝生岁,你很聪明。”
帝生岁单手拄着地,身上的压力令她脸色发白:“这句话你说过了。”
西决圣女勾起唇,那双眸子看进帝生岁眼底:“好,那我便说一些没说过的话。”
她用剑柄在帝生岁肩上重重一敲,帝生岁身子猛地一颤,肩胛骨仿佛被敲断,她咬着牙看着西决圣女。
西决圣女缓缓启唇:“你很聪明不假,但在你的聪明之下隐藏着许多致命的弱点。”
她缓步绕到帝生岁的背后,剑柄用力的戳在帝生岁的脊骨之上,帝生岁忍不住的闷哼出声。
“第一,重感情是好事,但你太过偏执于战天女有关的事,终有一日会害了你。”
“第二,心思缜密是好事,但你太过自负且同时没有自保的能力,会令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第三,有防备之心很好,但你不知人性复杂难测,只信人心险恶。这样只会让你失了人心,无人结交。”
西决圣女说完手中剑柄打在帝生岁脚踝处,帝生岁吃痛不已,面上却嗤笑一声:“圣女的意思我不懂。”
西决圣女将剑柄一转用力敲在她另一只手上,帝生岁身形不稳趴倒在地上。
“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西决圣女问道。
帝生岁疼得发颤,狠狠的瞪着她:“这关你何事?”
西决圣女勾起一侧唇角,拿起手帕将帝生岁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你不懂我便与你说明白。”
她手中带着萦绿色灵力,一掌拍向帝生岁后肩之上,帝生岁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结界外的阿容看向彴侵:“你就放任她这般折辱小帝姬?”
彴侵勾了下唇,食指抵住唇:“继续看。”
西决圣女将剑扔在一旁,扯下衣角将手心被剑刃划伤的伤口包住:“你今日步步推算逻辑缜密,将事情猜出了始末。但你可知你今日贸然回来,此处你面对的若不是我,而是上千西决战士,你该如何?那几个陪你回来的人会如何?”
帝生岁疼的微喘,费力的说道:“但现实就是此处就只有你一个,我回来是心中已然猜测到了不对,并且我猜对了。”
西决圣女轻蔑一笑:“猜?你拿你同伴的命来赌你的猜测。你有疑心,第一步不该是盲目行动,你要赌,也该想好退路再赌。在猜测中寻到了一丝有关战天女的消息便乱了方寸,我问你,你回来可想好了退路?”
帝生岁怔住,手指握紧。
她不说话,西决圣女继续说道:“你根本没有为你的猜测兜底的退路,若此时我西决将士将你们围住处死,这便是你太过在意战天女且过于自负的下场!”
帝生岁垂着眼眸,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圣女跟我说这些就是想要教训我?”
西决圣女坐在一旁,看着天空之上成片的蛊虫:“我不知你为何在小小年纪便养成这样孤狼般的性子,在你言语之间我察觉到你好像下意识便将人往坏处想。”
她深深的看着帝生岁,语气平缓:“可你知道吗,贪生怕死的小人也敢披甲上战场,穷凶的恶匪路隅弱小乞丐也会施些银两,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也会为了百姓而弯腰屈膝,这些我都曾见过……”
“披甲征战的那人平日里最是偷尖耍滑,自私自利,但他被敌军俘虏后挺过了五日酷刑没有透露过一丝西决布防的消息。恶匪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可他养活了整条街的乞丐。公主骄纵贵气眼高于顶,自诩血脉高贵时常欺压下人、但当西决败给玄沧,割让三城,她恐西决百姓受到屈辱欺压,她在殿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