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都是寂静,但总有些闲来无事的人喜欢去爬房顶,不过也不是喜欢,应该是说解解愁闷吧!
不过这岳灵山的房顶也挺好爬。
汐诺是看见修月在一个人忧伤的很,所以想着上去一起陪他,顺便解个惑。
“这屋顶上的风不好吹,你不冷吗?”汐诺颤颤巍巍的在房檐上走着,怕是一个不注意就会摔下去,但还好还是安全的坐到了修月旁边:“为何一人在这上面,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呀?不妨说给我听听,我也能帮你分担分担一下这个不快乐的事情呢!”
对呀,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若是这条姻缘能成,纤雨所想看见的不就又完成了一个吗?干嘛不高兴啊。
听着修月缓缓叹了口气,倒像是觉得疏松了些:“对啊,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这不就仿佛遇见了故人吧!”
这话说得汐诺半萌半懂:“何为故人?那故人又在何方?”
许她不是故人,只是颇为相似罢了……
“故人啊!她,就在眼前,只是变得陌生了!”说着,这手也不知是为何便向着汐诺伸过去,忽觉得相近了,又远在天边。
才见姑娘有了闪躲,才觉得不妥了:“失意,只是方才走了神。”
相对汐诺来说倒也没什么:“这种是很正常的,阿兄说,若是思念一个人久了,看谁都像。”
许久了,修月不说话,这样干坐着也不好玩,汐诺就自己找了一些话题,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答:“那这么说,我与你口中的那位故人长的很像咯?”
“对,很像,要是不注意,还能真把你认成她。”修月说着说着,又将目光转到了汐诺那脸上:“不如,我便与你讲讲,之后的事,不知你可有兴趣听?”
听故事,谁不喜欢呢?
汐诺满脸期待的点了点头。
随后,修月也是将目光移开,盯着那颗已经长的比房顶还高的姻缘树,开口道:“缘,起于它,也因它而灭。这姻缘树守了这岳灵山几万年了,不知是哪天被我手误往根下的池子里到了瓶水,导致这树的根茎全枯了,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也消失了。我犯了天规,毁了人间的姻缘秩序,天君便是想罚我,纤雨呢,她就想尽了各种方法来修好这棵树,她向天君请了几日时间,去北海寻了块仙石,那东西精力充沛,修补东西自然轻快……”
“那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是不是只要修好姻缘树,你就不用受罚了?”汐诺想,他那位故人因是很喜欢他的,不然怎会去寻那块仙石:“可拿人东西不会有后果吗?”
怎么可能没有?若不是因为这块仙石,纤雨应当还有机会活着:“肯定有,那镇海妖兽拿了她半条命,这代价可还够大?”他说着说着,突然有些笑了,但却很气愤。
果然,越是贵重的东西,代价就会越大,比如自己身上这玩意,不知道会不会要了自己整条命。
“那,后来呢?”
“后来,九尾灵狐一族被诬陷与魔族勾结有谋反之心,纤雨是他们一族族长的女儿,这事怎么能不牵连于她?姻缘树是修好了,但还是得罚我削了我的仙骨,永生永世只能做凡人。”
汐诺也有注意到,修月说话的时候,表情变了又变,现在是真的不高兴了。
“而纤雨她善良,有责任心,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天澜城都遭难,可证据没有找全,便向天君自请,让灵狐族削去神籍,镇守人妖两族安宁。而她最后却选择用一命抵一命来救我,原本就只剩下半条命,她怎么能受得住那五十多道天雷,命悬一线之时,她还自愿将自己的灵丹给抛出来,说是让我先替她保管着,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急事或是再见故人,这玩意儿会帮得上忙。”
故人?那个故人指的可是纤雨她自己?
这故事虽然很惨,但结局希望好一点吧,不然修月真的很想很想她的。
“那……那纤雨她最后还是死了,能回来吗?”汐诺想着要是自己也死了,虽说不是被雷劈的,那这心脉反噬是直接被疼死吧,不知道是灰飞烟灭,还是存有一丝残影……
呵,回来?
“我倒也想,但最后能保住她命的灵丹都被挖出来了,怎么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啊!怎么还有机会活呢?”说完,修月吸了一口长气后便又叹了出来,仿佛是如释重负,总比刚才轻松了多:“不过好在你阿兄,他拿自己的半颗灵丹承载了纤雨的灵识半年,最后将灵识修补好放去了幽冥界,坠入轮回,兜兜转转都只能当个凡人啊!可我就再也没有找到过她了。”
不行啊,他这样能把自己给带难过了,那平等的交换,修月愿意拿故事与自己分享,那他现在难过不得安慰安慰:“人各有命,还好是将灵识留了下来,既然最后的机缘还在,那你们总会相见的,更何况,她现在可是住在你心里耶!”
对呀,虽说如今眼前人并不是心上人,但自己心里住着的人一直都在,总会有一天找得到。
修月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