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感叹今日着实是奇了怪了!他家少爷这持符的准头简直就像开了挂似的,前所未有过!难道头顶上罩着他们的瘟神老爷这会儿打瞌睡了?
惊叹之余,他又心虚地挪了个位置。这不挪还不打紧,他一动,东屏卫军也跟着有了动静。
“那里!人在那里!”
高阳的胆都快吓破了,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可东屏的那些个兵子却根本没有往他这处来。顺着他们的目光,他定睛一看,“糟了!”
半路突然杀出了这么个人来,招月思前想后还是信不过他,左思右想更不信这邪。她落在他们身后,悄悄地把那张符给揭了下来。
但下一秒,东屏人的那几声吼,就把她吼得一巴掌又把那道符给拍回了自己身上。
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凭空出现,又一瞬凭空消失。东屏的兵一脸见鬼时的惊悚模样,目光虽然还在审视着他们站着的这个地方,却又没有焦点了。
禾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就要往袁赫贤身后躲。
办大事还碰上这么个麻烦精,袁二公子甭提有多糟心了。他偏头看向身后的女人,“你这侍女,能不能不要了?”
“当然不行!”禾珠斩钉截铁,“她七岁就跟了我了!”
袁赫贤脸上的无奈更甚,“那你到底能不能管住她?”
说话间,眼前那些东屏人又活跃了起来,是她们的马车显形了。
“看,马车在那儿!”
“刚才还没影儿呢,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见鬼了这是!”
“太妖了!”
……
周围嘈杂,闹得不得了。袁赫贤头疼,赶紧招呼人,“我们先躲进林子里,然后再来好好谈一谈要不要把你这惹事的侍女扔掉!”
禾珠哪里还敢说什么,拽着招月就跟拽只小狗似的,连公主架子都不要了,跟着袁赫贤一路着急忙慌地就小跑着躲入了林子。
一直躲在暗处的高阳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适时地冒了个头出来,“少爷,这里!”
“换地方了?”袁赫贤立刻调转了方向往他那里去,“我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换了个地方躲?”
“刚刚镖局的人往我这里来,我总得避让啊!”
“你身上有隐身符,他们瞧不见你的!”袁二公子略显无奈,“你能不能对你主子有点信心!”
“信心”这么个东西,要是搁在袁家这位二少爷身上,高阳还就当真没有。毕竟,头顶那位瘟神老爷多半不过是打了个瞌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
养尊处优的禾珠公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然后呢?然后我们去哪里?你既然是我皇兄派来的,是不是要送我回晏都?”
“不能回去!”袁赫贤还没这个闲功夫跟她解释很多,只简简单单地回道,“先回邕国,走林道。”
“我就说他是个江湖骗子吧!”招月十分不合时宜地咋呼着,“公主,你快看!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这个娘娘腔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论起护主,高阳也是一把好手,当即不服输地跳了出来。
“跟谁这么说话呢!我们家少爷光明磊落,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低贱下人指着鼻子说三道四!”
招月不服气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
这下,连禾珠都头疼了,“你们两个,都给本主消停点!东屏人还在附近呢,都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
袁赫贤倚在树干上,以手扶额,语重心长,“祖宗,你这侍女还是扔了吧!”
如今禾珠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贴心人,说什么都扔不得。她只得好声好气,“她是麻烦了些,但心不坏。也是为了维护我,你别往心里去!对了,公子怎么称呼啊?”
“我家少爷姓袁。”高阳没好气,早就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邕国公主这件事,“是督江候袁成业的次子。”
“次子?那不就是那个养在外面的庶子嘛!”
招月这口无遮拦的一句,让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少顷,袁二少幽幽唔了一声,“没错,鄙人正是那个传说中养在外面的袁家庶子。”
禾珠预感不妙,唯恐得罪了这根救命稻草,赶紧调转了话锋去圆场,“没有看低公子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公子既然是袁府的二公子,那定然不是歹人。”
招月十分没眼见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凑到耳边小声嘀咕,“他说是袁二公子就袁二公子啊!那我还说我是袁三小姐呢!而且就算他真是袁老将军的次子,也是养在外面的,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
禾珠恨不得拿手里的绢帕把她的嘴给堵上,“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她这才有了点儿自知之明,不情不愿地退到了后面。高阳瞧她的目光十分不友善,轻蔑中透着嘲讽。招月不服输,以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