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从,然而念及幽素大仇未报,性命尚不可丢,只能依照他的指点出手,一记横扫,立时逼退三人,果然十分管用。
他与幽素功力相当,幽素又曾败于凌无非的手下,自己实力如何,心中还算清楚。凌无非如今虽不能动武,所习经验全在脑中,从旁指点,的确能提高不少胜算。
双方斗了一会儿,那些人也看出了门道,尽管要对付的只有这两个人,但若不把凌无非这张嘴给封起来,想要制服他们,还真得费不小的工夫。于是那人群之中,一对使大斧、双锏的健硕男女便同那使大锤的光头大汉一起,都朝凌无非扑了上去。
凌无非已吃过一次出其不意的亏,这会儿可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一见三人都朝自己攻来,立刻旋身闪避,借着身旁樟木躯干躲过一连十几记杀招,他无法运气,莫说还手,轻功亦难施展,只能平地躲闪,几个回合下来,几乎精疲力尽。
他眼见一把大斧朝头顶劈来,退无可退,只得侧身探手去夺,然而这一刻,丹田气转,一丝真气旋即顺着经脉腾升,涌上右手。
凌无非顿觉掌中有了力气,身关一转,侧掌斜切男子脉门,将那大斧夺了下来,反手一抛,连着撞上另外两人手里的双锏和大锤,迫得对手不得不退。
三人诧异之余,面面相觑,半晌,那个被夺了大斧的人方大叫一声:“不是说他中了七日醉吗?”
“什么七日醉八日醉?都过了这么多天,早该解了。”光头大汉后退一步,道,“不是说那个舒云月也中了七日醉吗?前些日子云梦山比武,还差点夺魁,可不能小瞧。”
被夺了大斧的男人听到这话,狐疑望向凌无非,过了一会儿,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却被一脚踹在胸口踢飞出去,摔出五尺开外,结结实实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嚎叫。
玕琪见此情形,一刀斜挑而上逼退数人,随手捡了把刀,飞身跃至凌无非身旁,递到他手中。
凌无非接过刀的一瞬,眼色微微一变。他明显感觉到,刚才忽然融汇贯通的力量都迅速消退,显然是余毒未净,令一股沉积已久气息冲出,好巧不巧解了大围,再要让他动手,怕是再也没这运气了。他保持镇定,泰然上前两步,对一干来人微笑道:“不知诸位还有何见教?”
“你……你小子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一名独眼汉子问道。
凌无非笑而不言,当下屈指做哨。举至唇边,倏地吹响。众人见了,纷纷抬头望天,左看右看。就在这时,林中忽地响起鸦声,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有援兵!”那一干乌合之众,便好似耗子见了猫似的,一拥而散,顷刻不见踪影。
“这就走了?”玕琪蹙眉望他,“你恢复了?”
凌无非摇头:“瞎猫碰上死耗子,时灵时不灵罢了。”
玕琪闻言一愣,展目望向远方,道:“这么快就都跑了……这些人鱼龙混杂,什么路数都有。你可看得出他们是何来历?”
“想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大小门派一路打听消息找了过来,刚好凑到了一起,”凌无非道,“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彼此不信任,有力也不会往一处使。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好打发。”
说完,他忽然感到不对,扭头看了一眼玕琪,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对啊……我为何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