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哪个范府?”听到主子说要去范府,窦公公惊诧地问道。
“自然是范,范首辅府上。”何暮云刻意板着脸道,“我突然想起范裕曾经得罪过我,我这就找他报仇去。你多叫上几个人,哦,记得叫些武功好的,免得我去了吃亏。”
啊?……
窦公公很是惊讶。主子自从边关回来后,一直闭门不出,今日突然要出门,还说要找范裕报仇。两人之前有过节吗?就算有,也是多年以前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只是主子久不出门,好容易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的,王爷。小的这就去安排。不过太医已经来了,您不如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顺道儿把化淤的药喝了吧。”
何暮云想着安排人总需要一点儿时间,她也不好表现得跟身体的主人太不一样了,就同意了。
殊不知这更让窦公公觉得自家主子今儿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他倒没往别处想。毕竟谁会想到一个大活人,里面的芯子会换成另一个人呢。
窦公公安排了二十来名好手,另有将近百名普通侍卫,由侍卫长李留行亲自带领,浩浩荡荡地直奔范府。
到了范府门口,何暮云下马车,坐了轮椅,李留行上前报上安王府名号。
范府守门的几人看到来了这么大一队人马,早吃了一惊。待听到是安王,要去府里见二爷,这阵势看着不太对,却又不敢拦,只好说稍等一下,他们进去通报。
何暮云可不想耽搁,她昂首道:“你们自管去报,本王腿不好,先往府里走着。”
守门的人想拦,早被李留行一把推开。
今早,范裕是被一阵吵嚷声吵醒的,一醒来就听说府里到处在传,说他病重快要身亡了,他气得脑仁疼,是真的疼。
他叫人出去看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胡言乱语。还没等查出来,就听有人来报,柴房看门的孙嬷嬷被打倒在地,柴房里关着的那位何姑娘跑了。
范裕不相信,何暮云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能跑出范府?必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他叫下人们去找,等找到了何暮云,立马把她的腿打断,送到楼子里去。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当他是什么软柿子呢。
他一次次给她机会,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
只是,范裕院子里所有下人全都出动了,也没有找到何暮云,却发现了一个被绑起来,扔到花丛后边的小厮。
据小厮说,自己是被扮成婆子的何暮云勒住脖子弄晕的。
接着,又有人在东角门附近发现了用绳子和木柴做的,爬墙用的东西。
范裕又气又怒,她竟然真的逃了出去!这怎么可能?他头疼都顾不上了,要亲自带人去捉拿“逃妾”。
正乱着,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安王爷来访。
范裕有些愣怔,安王爷?哪个安王爷?
没等他疑惑多久,紧接着,何暮云就带着人到了。
何暮云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范裕在屋里发怒,说是要亲自去捉拿“逃妾”。
“自己”竟然已经逃了!看来如今在自己身体里的,必定是那位安王爷。
战神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变成了一个弱女子,也能轻易地从范首辅府这种地方逃出去。
李留行站在轮椅后面,附耳低声向何暮云报告:范裕昨天被一个小妾砸破了头,那小妾好像是他抢来的,今早那个小妾跑了。
王府侍卫中能人不少,李留行推着何暮云往范府里走的时候,早已派出了几个伶俐的斥候出身的侍卫前去打探。
他们刚走到范裕院子门前时,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李留行请求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做?是直接打人吗?”
何暮云前两天在范裕这里受够了气,正要好好出一出,她低声道:“你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我说打你再打。”
她好整以暇地把范裕上下打量了一番,勾唇一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叫人给开了瓢了?这是谁干的呀?做事这么地可人心,竟跟我想到一处了。”
范裕看着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萧成,觉得荒谬极了,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古怪。
他跟萧成没有什么交情,再说,萧成自从受伤回京之后,连门都不出,怎么会突然来他这里?
他勉强拱了拱手,笑道:“王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就是昨晚无心睡眠,想起你以前抢过我的玉佩,过来跟你算算账。”
范裕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什么时候抢过他的玉佩?
范裕比萧成要大个几岁,范裕是先太子的伴读,而萧成是先太后亲自养在身边的外孙。萧成跟当今圣上,当初的五皇子关系比较好。
范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