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佐野万次郎,有个外号叫「Mikey」。
尽管我表示疑惑过,不过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意外觉得很可爱,便没再深究。
直到他告诉我他有名好基友叫「Draken」,我才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万次郎,老实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某天佐野万次郎来接我放学,我脸色凝重地问。
他想了想,说:“坚仔是好人,他是我好兄弟。”
迟疑了!
我紧张道:“你不是说大家都叫他Draken吗,你为什么没叫,反而叫他坚仔呀。”
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说:“我想叫就叫咯。”
倒是符合他性子的回答,“可是你们都有外文名,是一起取的吗?”
是一起取的情侣名吗!
佐野万次郎否认说:“才不是,而且艾玛也叫艾玛啊。”
他说的没头没脑,我却知道他的意思。
艾玛全名佐野艾玛,是万次郎的妹妹,前不久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打过照面,这才知晓她和万次郎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艾玛是混血,所以才取了洋气的名字。
听她说正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万次郎才会想出与之相匹配的叫做Mikey的名字。
顺便一提,佐野家还有位大哥叫佐野真一郎,喜欢梳难看的飞机头。
然有次碰巧看见他散发的模样,我内心直呼不愧和万次郎是一家人。
我听说他这位哆啦姓兄弟很久了,常听他跟我分享他和对方的趣闻。
介于我和万次郎上学时间不同,或部活等原因,还没能找到机会与他的好朋友们相见。
“要见吗,还是不见。”佐野万次郎问。
“唔……”我抓着他的手,“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我可以先给他写一封感谢信吗。”
他莫名,“感谢啥?”
“感谢一直以来对万次郎的照顾什么的——唔。”
万次郎捂住我的嘴,“我才没一直受他照顾呢,不用对他这么客气。”
“真的吗。”我狐疑地望着万次郎,他真的心里对自己没有一点逼数吗。
佐野万次郎反客为主地一把抓过我的手,“那就决定了,等你考试周结束,我们一起去找坚仔玩。”
我微微低头瞧着万次郎脑袋上的发旋,回应了他的牵手。
“我朋友,就刚才在校门口看着你笑得贼兮兮的那个,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加那子,哪天我也带你去她家吃白食吧,她家开了一家超大的蛋糕店哦。”
“有黄豆粉面包么。”
“……应该有吧?”
*
和佐野万次郎相约的这天我反而先接到了佐野艾玛的电话。
“春名姐,你到我家去叫Mikey起床吧,我早晨都叫了他好多遍了Mikey就是不起来。我就先去找小坚了,待会儿你们再一起过来,等你们哦。”
我向佐野艾玛确认地址后只好无奈的前往他们家。
万次郎家实际开了一个道场,他从小就这么能打不是没有道理,一来是因为天才本质,二来也是环境所驱。
我跟佐野爷爷打了招呼后走到万次郎的房间,先是敲了几声门,果然毫无应答,“万次郎,我进来咯。”
被窝里耸动着一坨,显而易见佐野万次郎将自己缩成球紧紧裹在被子里。
我推了他几下叫早,“万次郎,万次郎,起床啦,今天不是和艾玛、坚君他们约好了吗。”
“唔……”佐野万次郎不过含糊发出了一声,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被子里很快没动静了。
我费力掀起被子一角,发现他手里紧紧拽着一条稍许用旧的小毛毯,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一起一伏,少了平日里三分霸王之气,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真是小孩子啊……
唔,睡脸怎么像天使一样。
见状我有些不忍,又无可奈何。
试图掀起他整条被子无果后——毕竟他揪被子的力气实在太大——我膝盖搁上他的被褥,也一同钻进被子里去,然后挠他痒痒。
“呼——呼——”
可惜佐野万次郎雷打不动,继续睡觉。
我闷在被子里头使出各式手段,诸如把他的脸蛋像揉面团那样揉,或是捶打按压他的肩膀四肢。
结果在我的按摩下佐野万次郎反而睡得更熟了。
我:“……”
这小混蛋。
我咬牙切齿,胡乱折腾一通反倒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见他像猫一样打着呼噜,自暴自弃地干脆也挨着他躺下。
“万次郎,喂,万次郎。”我怀疑他故意的,根本没睡,愤恨地捏住他鼻子。
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