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她一样,她需要做点什么才能获得奖励?母舰上还有多少孕母可以让她对付?
不,将军一定不是在暗示这个方法。
她对西露出一个笑,表示自己听懂了:
“我明白。”
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了一些:
“不要把我做出的决定当成惩罚。你比其他孕母聪明,知道我的用意。”
然后,他一挥翅驱散洞穴里喷出的炎热雾气,让她能看清底端的尸骨:
“那是埋藏在此地的卫兵的骸骨之一。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战场,消耗了大量忠诚的卡哈斯曼人,其中包括我的父亲。和那次愚蠢的惨败不一样,你会在这里孵化我们的后代,让它见证自己的父亲的功绩。“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才能避免被他的翅膀在扇动时发出的强烈闪光致盲。灼热的尘土,白烟,骸骨,共同构成了她对这个星球苍白,单调的印象,像百科全书上记载的一些单薄文字似的,不能带来多少感触。
她看着骸骨再次问道:
“我不会死,对吧?”
“当然不会。”
将军用翅膀裹住了她的身体:“这可是来自将军的承诺。”
头顶有高级卫兵展翅滑翔的阴影飘过。
是一只头顶有斑纹的卫兵。她学会了如何辨认不同的高级卫兵(至于低级的那些,她似乎需要更长时间的练习),这只的名字简称应该叫库尔塔,属于西的近身侍卫之一。据说年事已高。
可是库尔塔收翅,落地,行礼的一套动作都毫无瑕疵。只有喑哑声音出卖了他的年纪:
“将军大人,我们在绿区发现了一些……”
库尔塔朝她这边瞟了一眼,摇了摇翅膀,原地变化成一个表情阴郁,头发花白的男性外形。她顺势回礼,并适当地抛出问候语:
“库尔塔。在将军庇佑下我们又见面了。”
按理说,这套礼仪毫无瑕疵。
但是老侍卫面朝将军,沉默以对。她回以大胆的注视,果然对方很快后退了一段距离,身体压低出臣服姿态,直到头发接触到土壤。
西主动说道:
“看,她学习的很快。在她面前你和其他人都不必隐瞒什么。说吧,那里有我们找的东西吗?”
库尔塔向山坡的那边挥手:
“我们发现了可能适合种植蜜仓的新菌落。请您前去视察。”
西等侍卫先行起飞后向她低下身体:
“来。我带你去。”
她为难几秒钟后,自行找到最优解——绕到西身后用双臂箍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身体。
在礼仪课上巴波没有讲述如何被将军带着飞行,但讲述过攀爬的姿势。大概两者差不多。
西抖了抖翅膀,让她下来:
“不用如此紧张。我的翅膀很可靠。”
他用手垫在她的膝盖和背后,抱起了她。
“我没有紧张。”
她的嘴硬在升上高空时彻底软化。无论是在母舰上,还是在飞行器上,都没有自己和将军一起腾空可怕。更糟的是,她一害怕,腹部就开始发紧。那种内脏都被倒置的抽搐感回来了。。
原来我还是很怕死的。
她眯着眼睛,在将军散发出的花香味里偷窥下方,最终放弃了,只能抬头看他平静的侧脸。
“如果你要学习驾驶飞行器,”
他用脸颊贴着她的额头:“那至少也要有勇气睁眼看看下面。”
这方法奇迹般地管用。
在她腹中抽搐的卵一下子放松下来,不再翻搅她的内脏。
她深吸一口气:
“我会习惯的。”
会吗?
她凝视着将军,好像希望能从他不起波澜的脸庞上找到一丝安慰。